《[007-skyfall同人]办公室的秘密恋情》道格拉斯

8、11

　　11.
　　作为Q支部的负责人，实际上Q上下班时间是不固定的，这是因为他在家也可以上班。有时他懒得起床换衣服，就窝在被子里对着电脑办公。但他今天醒得比较早，他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他难得不是在想算法和程序，而是呆呆想了一会儿心事。他那位double O seven先生现在在哪里呢，Q抱着被子想，他那位double O seven先生度假时哪里都去，他经常开着私人飞机飞越整个欧洲大陆，躺在地中海中央的私人游艇上晒太阳，或者是去阿尔卑斯山滑雪。他是停不下来的，而Q则只喜欢宅在家里。
　　Q抬起手腕，但是那块信号追踪器昨晚已经被那种任性的特工给摔坏了。他有点儿想给对方打个电话，但是他又害怕听见电话那头隐隐传来姑娘们的笑声。他决定去上班，这样他从监视屏上就能看到那位明星特工的方位，还可以偷偷打开对方的通话线路和随身携带的视频接收。

　　“Q先生？”
　　Q刚坐到自己的办公室前，正准备私事公办地偷偷开他那位double O seven先生的追踪器，自己的一个下属凑了过来。他有点不好意思地将窗口关掉了，推了一下眼镜掩饰尴尬。

　　“Q先生你要跳槽到GCHQ了吗？”这位下属小声问，“听说GCHQ开的薪水是这里的两倍，还承诺一周工作时间不超过五十个小时。”

　　Q怔住了。
　　“谁说的？”

　　“整个MI6都在传，去GCHQ多好啊，薪水还是其次，主要是没这里累，”另一位下属接了话茬，“能不能把我们也调去啊？”

　　Q的脸色突然少见地沉下来了。
　　“我哪里也不去。”
　　他徒劳地去抓自己的马克杯，喝了一大口浓郁的苦咖啡。接着他重重地放下杯子，站起身来。他要去的只有一个地方，那就是那位M夫人的办公室。
　　在那位MI6现任头目的办公室里，巨大的落地窗外面映着高低落错的建筑。M夫人从办公桌前站起身来，视线投往窗外。天是阴的，外面一定很冷，细细的雨又下起来。窗玻璃上映出那位年轻的军需官瘦削的身影，那个男孩紧皱着眉头，脸上写满了不快。

　　“GCHQ不是更适合你吗，”M重新坐回自己的办公桌，“实话实说，你这个军需官当得不怎么称职，你太缺乏经验了。”

　　Q径直坐在了她对面的沙发椅上，双手交叠在一起，并不说话。

　　“这是你经手以来的失误报告，”
　　M翻了翻手头的卷宗。
　　“线路里都有录音，大部分他都自己承担了，说不是你的责任。”

　　“……”
　　那个男孩还是没说话，只是交叠的手指握紧了。

　　“他不应该招惹自己的军需官，”M抬起眼睛，看了一眼坐在她对面的男孩，“你又过分情绪化。”

　　“这件事不是他的错，是我的责任，”Q交叠的十指分开了，“至于我的情绪化，我会尽力改进的。”

　　“你很受高层重视，你是作为将来的技术骨干在培养，Q，”M摇摇头，“如果你不离开，你想看他被迫离开吗？”

　　“我不走，”Q说，“他也不许走。”

　　“这不是由你说了算，你自己选一样。”

　　空气一下子陷入了沉默，只剩下墙上的挂钟滴滴轻响，和窗外的风雨声若隐若现。M桌上那只身披国旗的陶瓷犬，似乎正歪着头，望着窗外那个风雨交加、晦暗未明的世界。
　　“你不是这样对他说的，M，”Q挺直背部，直直地盯着那位MI6的头目，“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他是你的最后那个男孩，过去的一年让你很绝望，”Q从沙发椅上站起身来，“人老了，想法都会变，现在的你希望他能过得好一点。”
　　有一种错觉，认为妈妈会偏爱那个最聪明、最能干、最漂亮的孩子，但事实上，妈妈却偏心最小最笨、最惹是生非、又最没有出息的那个孩子，因为害怕他一旦失去这重重庇护，就会一无所有。
　　“而我，”Q说，“跟你的希望一样，M。”

　　那个坐在MI6头把交椅上的女人轻微地摇了摇头，但是那位年轻的军需官已经起身离开了，留给她一个拉长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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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重新坐回自己的办公桌前，猛灌了一口苦咖啡，接着将马克杯重重放回桌面。他打开监控器，转过半个地球，就能看到屏幕上一处红点闪烁，那位MI6的头牌特工信号显示，他本人正在斯里兰卡。他准是在街头、在海边、在高级酒店、或者在随便什么地方，一口接着一口地灌着酒，喝出了几分醉意后就挽着一位漂亮姑娘去酒店里开房间鬼混。他向来如此，很少例外。Q看了一眼自己支部的任务窗口里密密麻麻排列着的等待处理的工作，他突然觉得无名火起。他起身去了洗手间，洗手间里没有人，他坐在马桶上，拨通了他那位double O seven先生的手机。他们之间几乎不打电话，偶然发个短信。

　　铃声一响就被接起。
　　“Q？”电话那头传来的熟悉声音刻意压低，“Q，我在休假。”

　　Q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当然知道对方在休假。如果是工作，他应该立刻接通通讯线路联络那位头牌特工，而不是偷偷摸摸地躲在无人的洗手间里打电话。
　　“James？”
　　他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女人娇滴滴的声音，操着带一点口音的英语。
　　“是谁呀？”
　　他那位double O seven先生的声音则变得更低了。
　　“是打错了，宝贝。”

　　这位年轻的军需官感觉自己完全被怒火给吞噬了，他那位double O seven先生所使用的手机也是由自己改装加密过，从他这里可以远程控制对方的手机，他想也不想将对方手机的声音调到最大，并设置成免提。
　　“我是他男朋友，来查岗了。”
　　他吼完这一句，满意地听到传到对方手机上造成的回响。他那位double O seven先生咔地一声，掐断了通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