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skyfall同人]办公室的秘密恋情》道格拉斯

47、【番外/Q00】谁结婚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爱15

　　15.
　　Mallory斜靠在吧台上，看着对方将一支上好的苏格兰威士忌递给自己。他将酒倒了一些在玻璃杯里，接了一些冰块，慢慢摇晃着。
　　“如果你打算自制一些更棒的鸡尾酒，你可以自己动手，”男人坐在弧形吧台后面的高脚椅上，指了指台面上的其他酒瓶，“并且请为我也来一杯。”

　　“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Bond，一切自己动手？”
　　Mallory喝了一口威士忌，说。

　　“这里有电动搅拌器，”他面前的那位昔日下属显然不以为然，“手摇的当然口味更好，但我可没那个力气。”

　　“你只有这些酒吗？”Mallory透过前下属的肩头，看着他身后的木制酒架，“品种不是很丰富嘛。”

　　“当然不，”那位前特工说，“我还有个地下酒窖，真正的好东西都藏在里头。不过这些打发你是足够了的，Mallory。”
　　他稍微弯腰，从吧台下另拿了一瓶酒，搁在吧台上。
　　“不过为了感谢你的帮忙，我还是为你准备了这个。”

　　Mallory看了一眼酒瓶上的标签，不由得微笑了一下，一口气饮尽玻璃杯里的威士忌，重新换了一只新的高脚玻璃杯，为自己倒了一杯新酒。
　　“你倒不必特别感谢我，”Mallory说，“叙利亚的事情毕竟是你经手的最后一桩工作，现在既然CIA需要一位顾问来处理叙利亚局势，我想由你来充当这位专家再合适不过。”

　　“我当然还是得感谢你，”那位前特工为自己也倒了一杯酒，“我知道原本是指派社会科学所里的一位精通阿拉伯语编码的教授。”

　　“你没有任何理由会干得比一位学究差。”
　　MI6最高长官摇摇头，说。
　　“但你居然还没有告诉Q你要离开一段时间？”

　　“我还不敢向他开口，”那位前特工不安地瞥了一眼楼梯，他的新主人还在楼上书房里忙着工作，“他准会生气，他不喜欢我离开他。”

　　“然后呢，你打算偷偷离开？”

　　“得了吧，我又不是不回来。”

　　“你明天就要走了，Bond。”

　　“哦，他总会知道的，”那位前特工喝光了杯子里的酒，“我有什么办法，要是早上他上班时对他说，他准会一天都沉下脸不高兴，如果晚上回来时告诉他，那更别提了，他准会生气地说‘那你今天晚上就睡个好觉吧’。上帝，我巴不得每天晚上都不睡觉。”
　　他稍微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腕表。
　　“这个小笨蛋怎么还不下来吃饭？等等我去楼上叫他。”
　　那位前特工有点费劲地从高脚椅上滑下来，Mallory看着他步履蹒跚地穿过客厅，扶着木质楼梯一步步上楼，直到身影消失在楼梯尽头。几分钟之后，他的身影又重新出现，身后跟着那位年轻的前军需官，还穿着睡衣，头发乱蓬蓬。那位前特工下楼比上楼还要吃力，上楼时虽然慢，动作还算连贯，而下楼对他来说就好像是一段不停书写着逗号的句子。年轻男孩没有去扶他，只是跟在对方身后一齐停顿。
　　“你不用上楼来叫我，”年轻男孩嘟嚷地说，“你给我打个电话就好啦。”

　　“打电话有用吗？你准是会说马上马上，然后又半天黏在电脑前面不挪窝，你是打算孵小鸡仔吗？”

　　那位前特工和他的军需官丈夫的豪宅处处显示着它是价值三百六十万镑的豪宅，Mallory靠在椅子上，想。餐厅布置得颇有氛围，当他那位在家也穿戴整齐的前下属坐在桌旁，蓝眼睛里带着笑意，看起来就和这一切背景融为了一体。但是他身边那位绿色眼睛的科长，以他明显没梳过、朝向四面八方膨胀的头发、上下不是一套的睡衣和大咧咧的拖鞋很好地展示了一派居家景象。

　　“想吃什么自己拿，”那位前特工站起身，并且将他身边的男孩按回到椅子上，“自助。”

　　“晚饭是你做的吗？恭喜你现在已经是MI6票选第一的模范丈夫，需要我给你颁个奖章吗？”
　　Mallory稍微转身，看着靠墙长桌上摆着的银色餐具。

　　“今天晚餐不是我做的，直接在Nobu订了送来的，”那位前特工端着盘子的手抖个不停，但是仍然坚持盛上食物，殷勤送到他的新上司面前，至于他的旧上司，他看都不看一眼，“我告诉Q你要来吃个便饭，他就让我休息，大概他觉得你用剩菜剩饭打发一下也就够了。”

　　“是呀，Mallory可没有说今天晚餐报销，”Q有点不高兴地围上餐巾，“需要我把账单亮给你们看吗？”

　　“那你也准备得太多了，”Mallory端着盘子回到餐桌边，“我可没有在别人家做客然后吃不完兜着走的好习惯。”

　　“我本来约了Tanner，他开始对我做的饭很感兴趣，但是听说你也要来，他就改口说他要加班。”

　　“那听起来确实像他会做的事情。”

　　“Tanner在这些事情上总是很谨慎，”那位前明星特工细心地为他的新上司剥着虾，“他不是那种左右逢源的性格，他这个办公室主任的位置能坐得牢靠全凭他的谨小慎微。”
　　当他伺候完他的新上司，才转过脸来准备对付自己餐盘里的食物。并且遗憾地发现身为主人（？），他忘记了一件餐桌上必不可少之物。
　　“噢，我忘了拿酒，我想我们需要一瓶低酒精度的香槟，那样这位小朋友也能喝上几杯。”
　　他起身准备去拿酒，但是他身边的“小朋友”伸手拉住了他。
　　“我去拿，在哪里，酒窖吗？”

　　“对，”那位前特工顺势坐回到椅子上，“在编号为B11的架子上，你不要拿错了。如果你拿成B10或者B12给Mallory喝，咱们可就亏了。”

　　Mallory一直看到年轻男孩的身影消失在餐厅入口，才转过脸来，对着他的前下属。
　　“那你走了，你打算让Q一个人怎么办，你故意把他养得一副完全依赖你的样子。”

　　“我还没完全想好，”那位前特工犹豫了一下，“Tanner或许可以帮我照顾他几天，或者我可以多做一些吃的，填满整个冰箱。”

　　“那好吧。我好奇地是，他还会让你回来吗，Bond？”

　　“……也许吧，”前特工犹豫了片刻，才说，“你不觉得他还是很爱我吗？”

　　“我看不见得。”
　　那位MI6长官摇摇头，将一份深色文件夹从桌子底下递给他的前任下属。
　　“资料和合同都在里面，明天早上九点CIA会派人来这里接你离开。”

　　当拿着酒瓶的Q重新出现时，Mallory甚至还来不及看清他的前下属把文件夹藏哪里去了，不过，一位精通业务的特工你还能指望他怎么样呢？Mallory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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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明星特工快速检查了文件夹里的内容，资料他已经看过了，所以马上焚烧成灰烬，冲进了马桶里。合同上他签了字，毕竟他现在是以国家指派自由人的身份和CIA合作。他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电视里放的新闻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明天早上他会很早起来，为Q做好早餐，然后送那个男孩去上班，他回来时差不多就是该离开的时候了。他叹了一口气，仍然从沙发上起身，准备上楼。楼上房间里只有书房亮着灯光，那里是Q的办公室。而那个男孩也确实在那里，房门虚掩着，他坐在桌前，面前摆着笔记本电脑和一块稍大些的液晶显示屏，他的视线在两块显示屏之间不断逡巡，显示屏反射的亮光落在眼镜镜片上，形成一道道奇异的光斑。
　　听到门口传来敲门声，那个男孩微皱着眉头，回过头来看他那位新婚丈夫，指间夹着的香烟一明一灭。
　　“James？”

　　Q很少抽烟，James Bond知道，那个男孩告诉过自己，他是在学校里同时做几个项目时，实在太累，才学会了抽烟。那位前明星特工的手还扶着墙壁，在犹豫自己要不要走进去。
　　“你在忙吗？”

　　“几分钟时间还是有的，”那个男孩最后看了屏幕一眼，从办公椅里转过身来，嘴里咬着香烟，“我从来不听长篇大论的汇报。”

　　“我得要离开你几天，Q，我要去趟黎巴嫩的贝鲁特，”前特工犹豫了一下，说，“CIA那边需要MI6的协助，是关于叙利亚的事情。”

　　“多久？”

　　“至少三周。”

　　“什么时候走？”

　　“明天。”

　　“……”
　　那个男孩没有说话，仍然保持着原来的神情和姿势。那位前特工甚至相信，如果那个男孩皱起眉头，或者流露出一丝不舍，他可能都会动摇这个决定。
　　但是那个男孩只是沉默了几秒钟，然后取下嘴里叼着的烟，伸手摁灭在烟灰缸里。
　　“我还以为你不打算对我开口了，不是吗，James。”

　　“……”
　　那位前特工背后一阵刺痛，他感到不安。

　　“项目开始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你觉得有什么协议是能绕过情报技术科科长的呢？”
　　那个男孩轻微地摇摇头，他的办公椅稍微往后退了一点，这样他能打开抽屉，拿出一个文件夹，递给对方。
　　“你的护照和机票。”

　　前特工有点迟疑地接过文件袋，看了看，里面装着一本护照，夹着机票。护照是崭新的，里面用的还是他原来的照片和个人资料，只除了婚姻状态栏填写的是已婚。他将护照和机票收进外套口袋里，小声说：
　　“我很抱歉，Q，我很抱歉。”

　　但是那个男孩脸上的神情仍然没有任何变化，一般来说，实际上他因为过分年轻，而容易显得相当情绪化。他只是一脸平静地打开靠下的另一个抽屉，拿了第二个文件夹出来，递给对方。
　　“这个也是给你的。”

　　那个男人疑惑地接过文件夹，里面鼓鼓囊囊，有一些分量。当他好奇打开时，他差点尖叫出声，不，实际上他已经尖叫出声了，混合着惊讶和狂喜。那是一把□□K，长久以来他所熟悉的。

　　“虽然说做顾问不用去一线，但我想你出门总还是需要带一把枪防身，你离职的时候军需处还有最后一件半成品，”那个男孩慢慢说着，“反正你的继任者也用不上，他现在改回了P99，所以我就自己花钱把它买下来，抽时间装好了，还是你的指纹锁。袋子里附有我为你办理的持枪执照，这样你携带他就是合法的。请记得如果这次你把它弄丢了，我实在没办法再给你弄一把来。”

　　“我爱你，Cutie，”年长的男人大声说，“最爱你。”

　　“以前你那些前任们离职时，可是一件军需用品都不允许带走的。你是因为跟你的军需官结婚，是他滥用职权给你的福利。”

　　“我爱你，Q。”

　　那个男孩看起来无动于衷，只是从桌上书立里抽出一个文件夹来。
　　“还有这个，也是给你的。”

　　“这是什么？圣诞礼物吗？”
　　那位明星特工满怀欣喜地接过这份礼物，他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但是当他打开文件夹，映入眼帘的是一份详尽的离婚协议书。他吃惊地抬起眼睛，拿着文件的手指在微微发抖。
　　“Q？”

　　“我以为我做到了所有我能为你做到的事情，”那个男孩平静地说，“但是我好像始终没有办法让你感到特别满意。”

　　“Q……？”

　　“而且你从来不在乎我的感受，你根本不在意我是否会难受，”那位年轻科长自嘲般地摇摇头，他将一支签字笔往前推了推，“签字吧，如你所愿，你将重获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