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skyfall同人]办公室的秘密恋情》道格拉斯

19、黑桃皇后8

　　8.
　　Q低下头，看着自己那位Double O Seven先生帮自己整理好领结后，又蹲下身，帮自己整理裤脚和轻轻拂去皮鞋上的薄薄灰尘。那位明星特工站起身，让Q转过身来，继续帮Q捋平马甲后背上的褶皱。等这一切都完美无缺了，他才拿过礼服，Q伸出胳膊，让对方帮自己穿上。
　　“你可真麻烦，”Q有点不耐烦地说，“我又不是主角。”

　　“但你是Q，My Queen。”
　　那位明星特工一直到帮自己的军需官捋平礼服上的最后一道褶皱，才松开手。他退后一步，好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蓝眼睛含着一点笑意。
　　痴汉脸，Q在心里嘀咕着，他其实知道自己穿礼服一般，自己身材太单薄，撑不起来太厚重的衣服。

　　他那位Double O Seven先生站在他面前，将胳膊伸给他，Q挽着对方的胳膊。他那位Double O Seven先生还盯着Q看，甚至低头吻了一下军需官翘起的嘴唇。
　　那位明星特工挽着自己的军需官，离开房间时，那位特工突然又想起《黑桃皇后》里的唱词，那是盖尔曼和心爱的姑娘在运河边互诉衷肠。
　　——忘掉过去的一切，我只爱你一人，我们一块儿逃亡吧。
　　——你想逃到哪里去呢？只要和你在一起，即使是天涯海角我也与你同行。
　　但是他的军需官皱起眉头，狠狠瞪了他一眼，闭上你的嘴，不许唱歌，难听死了。他只好乖乖闭紧嘴唇，将盖尔曼接下来的一句唱词留在了心底。
　　——要往何处去，当然是赌场。

　　Q不是很理解为何高级赌场都要求盛装出席，大概人类最原始的欲望需要被一种繁文缛节重重包装起来，以使得它看上去不那么肮脏。他那位Double O Seven先生上赌桌之前，又吻了他一次，美其名曰从他甜蜜的嘴唇上沾一点好运气。
　　蒙特勒赌场的VIP会员俱乐部是所谓的千万俱乐部，一千万美金作为入门级别赌金，上不封底。当那位明星特工将他的基本赌资——那当然是MI6暂时借拨给他的，如果他还不回去那他也不用回去了——转入到赌场所指定的瑞士银行时，他抬起眼睛，看了一眼站在角落里拿着一杯低酒精度香槟发着呆的Q，微笑了一下，接着为这笔巨款输入了他所设定好的六位密码。
　　那个时候，Q恰好抬起眼睛，和他视线相接。Q喝了一口香槟，他刚才正在想他们来之前，他那位Double O Seven先生还和自己打趣说，干脆拿走这一千万和Q逃亡算了。当时他还没来得及接上话，电梯的门就打开了。其实Q心里想的是，X，就凭MI6那捉襟见肘的财政状况，拿走这一千万，全MI6海内海外的工作人员都会冲上来把他们俩啃成碎片一点骨头渣都不剩下好吗？
　　可是当那位明星特工不再看他，而是将全部的视线和全部的注意力都转移到牌桌上来时，Q却忍不住专注地盯着对方的背影。他知道自己有多么迷恋那个男人的温暖怀抱，他也清楚地看到他那位Double O Seven先生分歧在哪里，他很年轻，所以他需要未来，而他那位Double O Seven先生过分年长，只想要现在。

　　“你喜欢他，是吗？”
　　他回过头，看到穿着蒙特勒赌场工作服装的Mathis向他走过来，和他说着话。
　　“我猜是你跟局里申请，想和他出来。”

　　“差不多。”

　　“你不会有希望的，年轻人，他不怎么喜欢男孩。”

　　“我知道。”

　　“不，我想说的是，就算你是个艳惊四座的漂亮姑娘，你也没什么希望，”Mathis摇摇头，“他是个顶会讨人喜欢的小伙子，他很会迷人，从过去就是这样。但是你不能相信他说的话，他要哄你时什么都做得出来，最后受到伤害的只会是你。”

　　“……”

　　“我希望他还没有损毁你。”

　　“没有。”Q平静地说，接着将杯中的黄金液体一饮而尽。

　　那位明星特工轻抚了一下自己嘴角上贴着的创可贴，他半边脸还肿着，只是伤痕没昨天晚上那末明显。
　　“Bond先生。”
　　他听到荷官恭敬地喊着他的名字，他迷惑地抬起眼睛，但是现在还不到发牌的时间。他突然意识到，荷官可能不是在喊自己。他转过身，看到一位身材高大、风度翩翩的男士快步走进这间VIP包厢，散发的迷人气度简直像位国王，门口的服务员恭敬地为他拿走臂弯里搭着的大衣。这个男人他再认识不过，因为他们都叫着同样的名字，做着同样的职业。他这位名声显赫的前任007退休后，在波罗的海上修建了一座豪华的国际赌场。但他并不甘心只做一个赌场老板，暗地里还操作着他的老本行，只不过除了他自己，他谁也不服务了。他周旋在各国间谍之间，收集情报，然后高价倒卖。那不仅仅是一份所谓的“事业”，那是他所习惯，所迷恋的一种生活方式，他不能从中剥离。
　　他又转过脸来，望着对面牌桌上的Le Chiffre。Le Chiffre颔首微笑了一下，那笑容是冷冰冰的，充满嘲讽。他现在才知道，Le Chiffre留了一手后牌，竟然请来了一位超级保镖。这位前任头牌特工不是轻易就能被雇佣的，他们之间准是达成了某种协议，Le Chiffre手上有份他那些来自恐怖组织的高级客户名单，而且还了解他们的资金去向。

　　“看来这里有两位Bond先生，”荷官看了看他俩，略微欠身地询问着，“可以冒昧地问你们谁比较年轻呢？”

　　“我。”
　　那位现任的明星特工没好声气地回答到，他眼角的余光看着自己的前任坐在了自己身边的座位上。对方至始至终看都没看他一眼，但他却感受到一种压迫感，也可能这种无形之中的压迫感自他接任以来一直存在。他拿手撑住自己没受伤的半边脸，他感觉到这局牌不好打。
　　他听见荷官对自己问：
　　“年轻的那位我能称呼为Bond Junior先生吗？”
　　他略微点了点头，心里却在想，唉，在这种时候，谁还计较称呼呢。而这个时候，他又抬起头，因为在场所有的男士都纷纷抬起了头。一位盛装打扮的女郎正款款步入，他注意那正是他在蒙特勒歌剧院看到过那位女郎。今天晚上她看起来比在歌剧院时更加明媚动人，美得几乎教人窒息。接着他就看到这位美人儿走到自己那位前任身边，被那位前任搂在怀里，彼此含情脉脉对视着。
　　擦，这位现任特工从来没有比这个时候更烦躁不安了，都怪Q那个贱人。他恶狠狠地想，并且只好可怜地转过头，哀求般去看他那位贱人军需官。他无妞可泡，只好将就地泡一下自己年轻的军需官。但就是这样，他那位军需官居然只是抬起眼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