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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第 66 章 ...

  •   吕洞宾血咒爆发,但初始并不严重,回到逍遥居没多久,表面就恢复了理智,风度翩翩玉树临风,还很配合着其他神仙一起寻找解决之道,压制张果老等嘴里所说的煞气。

      蓝采和与贞娘的关系比较好,在吕洞宾没事后,心里就惦念起贞娘与景椿,正要和张果老打声招呼要出去,扭头看到何仙姑神不思属的样子,起身走到何仙姑身边安慰道:“仙姑你别太担心了,洞宾身上的煞气已经消失不少,用不了多久就会没事的。”

      何仙姑勉强朝蓝采和笑了下,转头看了眼阁楼厅堂里正围在吕洞宾身边的张果老和汉钟离,又看了眼拄着拐杖站在角落的铁拐李,抬脚走向铁拐李面前,道:“拐李兄,借一步说话。”

      铁拐李犹豫了下,片刻点头,与何仙姑一起化作流光飞出了逍遥居,到了附近瀑布旁,布置下结界,忧心忡忡地道:“你也担忧贞娘的出现?你有什么看法?”

      何仙姑想到贞娘秦甲他们旁边的景椿,若有所思道:“这件事八成是景椿做的。”

      铁拐李苦涩地点头。“当年景小娘子说她必不会让谁动了贞娘,咱们都以为她是一时嘴快,哪里知道天下还有这般有情有义的妖,明知道贞娘的命数天定,也敢违背天道改变贞娘的命运,不怕危险……说起来,我到觉得自己还不如她重义。”说着他拿起拐杖上的酒葫芦打开,猛灌了几口,越发的为自己徒弟韩湘子的将来担忧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一会我先去费府,见见贞娘,先问问她现在对长房的心意,若她不阻止长房成仙,我们暂且可以瞒下这件事,当年她命中注定有声即要死,我们也没办法,如今景小娘子能布下奇局救下贞娘,我们贸然插手破坏,未免说不过。”何仙姑仔细回想了下之前见到贞娘的境况,脸色凝重,道:“贞娘身上有修仙者的那种灵力波动……应当是景椿教贞娘的。”

      铁拐李放下酒葫芦,与何仙姑对视了一眼,半响又叹了口气。“景小娘子和贞娘相交一场,能为贞娘做到这个地步,实属难得,可惜她是魔教之妖,不见得会愿意成仙,否则将她接引到天庭,也是好事一桩。”

      “拐李兄,我想问你一件事,有没有法术或者灵丹能把一个妖彻底变成一个人,而且变化者的记忆和修为都无损的?就好像变化者本来就是人一样。”

      “不可能。”铁拐李摇头,断然否定。“这违背天道。”

      “景小娘子做的违背天道的事已不止一件。”何仙姑说道。

      铁拐李的神思也敏捷,对何仙姑的心思和事情也了解颇多,闻言略一思索,瞪大了眼睛,道:“你的意思,秦甲是穿山甲所变?!”他想说这太荒谬了,然又想到何仙姑说的秦甲与穿山甲的相似之处,索性闭上了嘴巴,思考起这件事在景椿手里发生的可能性,过了会又道:“若秦甲真是穿山甲,你待如何?”

      “……先助他成仙吧。”

      “神仙不得思凡。”铁拐李看何仙姑罕见的犹豫不决的样子,提醒了句。

      何仙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拐李兄,我明白的,为仙者,当以济世救民为己任,我不会犯糊涂的。”

      蓝采和愣了下,觉得逍遥居的气氛越来越不对劲,正这时汉钟离叫他去守护下吕洞宾。

      神仙从费府走后,通天教主凭空现身,一身冰冷邪气的威压令费丰珏、秦甲、贞娘都十分不舒服,他看向站在费丰珏身后的白牡丹,见白牡丹身上虽无仙气,但也没妖力,冷冰冰地满意地点了下头。

      景椿不受影响,朝通天分神恭敬地笑道:“教主大人亲自前来有何吩咐?”

      “……费丰珏,从即日起,本座把万载功力传给你,你全力帮吕洞宾两度成仙。”通天分神抬手布下顶阶禁制,看了眼景椿手腕上的水晶状描蓝镯子,冰冷地对景椿说道:“牡丹、穿山甲是八仙的劫,吕洞宾则是你的劫。”

      景椿呆愣了下,讪讪问道:“教主这是什么意思?”吕洞宾是长得不错,可她对吕洞宾没半分意思啊。

      “肖玉去九荒境,命线隐没,一线生机牵在吕洞宾成仙的劫坎上,若吕洞宾真正达到天仙位,肖玉的生存的机会就会出现,若吕洞宾就此死亡或毁掉,肖玉那条线便会断掉。”命线断掉等于死亡,停了下,通天分神眼里闪过一缕迷惑,继续冷冰地道:“圣人说,肖玉的若是消逝,你……你正在飞速崛起的势头和壮大的气运就会暂时停止增涨,而那之后你极有可能境界倒退、气运衰败。”

      景椿傻眼。“教主大人,九荒境是什么地方?”

      “宇宙数个初始世界在九荒境碰撞毁灭,那些世界碎片、法则、能量全部被拘禁在那,没有逸散出去,百亿年间的演化出的东西,有几样连圣人都对付不了,那里当然危险了。”

      牡丹和贞娘听不懂通天的话,面上皆有些迷惑。

      景椿和费丰珏都听明白了通天话里的意思,不禁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费丰珏在大事上的反应一向迅速,转瞬间,脑子里就转了几圈,心里逐渐清明,当初他刚成亲时,对吕洞宾起过杀心和毁意,然通天教主曾亲临他面前严重警告过他,不允许他教导白牡丹修妖,更不许他把白牡丹藏起来不让吕洞宾看到,也不许他过于阻止白牡丹和吕洞宾见面,还不许他随便去动吕洞宾。

      因为通天教主没有直接分开他和牡丹,留了一分情面,所以他忍下了憋屈,按照通天教主所说的,放弃了把吕洞宾打得魂飞魄散的计划,亦没去毁掉吕洞宾成仙的根基,也没有带牡丹到妖界。

      只是心有不甘,在与牡丹商量后,便买来了洗魂丹给牡丹服用,洗掉了牡丹身上的仙气,等待着时机,随时准备教牡丹修妖。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他在束手束脚中费尽心思打动了牡丹的心,让牡丹爱上了他,可吕洞宾也因血咒的关系对牡丹情根深种。

      在这个世界里,他看来,最坑爹的两件事,一是天庭嘴上说神仙不能思凡,实际上天庭人员的婚姻权被王母掌握着,王母说谁能恋爱,谁就能恋爱,王母说谁不能,谁若敢反抗就会遭天谴;二则是吕洞宾一旦两度成仙,吕洞宾至情至爱的人就会死亡。

      接受通天教主的指令、相助吕洞宾,便是把把牡丹往死路上推。

      不接受通天教主的命令、不帮吕洞宾,能一时救下白牡丹,但如果肖玉真因此死亡、景椿又因肖玉而境界倒退,他会失去靠山,也会被景椿作为复仇对象对待吧?到时候,他还能和牡丹在一起多久?

      而且他们现在还有了孩子,都是他的顾忌。

      他不能冲动,不能只图一时之快,不能拣了芝麻丢了西瓜,景椿的强大和妖界的庇护才是他能守护白牡丹的根本所在。

      念头转过,他抬眼望向通天教主,道:“多谢教主大人看重,然弟子有一问题,还请教主大人给弟子解惑。”

      “说。”

      “弟子知道,吕洞宾的情劫里带的天谴指向弟子的妻子白牡丹,弟子想知道,若吕洞宾顺利成仙,弟子的妻子是否还有生机?”

      通天勾起一抹冷味十足的笑,翻掌拿出一块鹅蛋大小的乳白色石头丢给费丰珏,冰冷道:“这是引劫石,你让白牡丹把血滴在上面,在吕洞宾的情劫天谴发动前十二个时辰内引爆石头,会提前引来天谴,不过本座提醒你,用引劫石引来的天谴会比正常的难捱上整十倍。”

      能掌握天谴的到来时间,有了准备,白牡丹是生是死就要费丰珏抗天劫的能力了。

      费丰珏松了口气,大喜道:“谢教主!”

      通天神识微动,又看了眼景椿,神色复杂,他这一传功,就是彻底的消亡,念头瞬息换过,他收回目光,带着费丰珏瞬移去了彦魔山魔教总坛。

      景椿再一次感觉到弱者的无力,心里既难过又很担心肖玉的情况,闭了闭眼,思量许久,转身对白牡丹和贞娘把情劫的前因后果说了遍,随即提议道:“牡丹,你愿意跟着费丰珏修妖吗?”

      “我、我愿意。”

      “那好,费丰珏脱离不了我们的基地,你早晚也会跟着他去。”顿了下,景椿提议道:“吕洞宾中了血咒,虽然注定会解开的,但在他解开之前,他的神志是不清的,我担心到时候他和费丰珏发生冲突期间,会控制不住自己伤害到你们的孩子,所以我想先把你们的孩子带到我们基地,那里归我和费丰珏掌控,比这里安全得多,你意下如何?”

      “我、我是信你的。”白牡丹想到孩子刚满月没几天就要和孩子分开,她心里顿时绞痛起来,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下来。

      景椿心里清楚肖玉是为了她需要的东西才去九荒境的,只是她以前从未听说过九荒境,也不知道具体情况,没能阻止肖玉,这才牵扯出和吕洞宾的事,连累到费丰珏和白牡丹,但她不能怪肖玉,也不能不管肖玉。

      只希望,这件事,纯粹的是她运道不好,而不是有谁在算计。

      否则她今日让好友忍气吞声受委屈,来日必百倍地报复回去。

      传功不过几个时辰,费丰珏接收完通天教主的功力,没有立刻吸收炼化,立刻回了费府,书房里,他站在景椿面前道:“景椿,我想把牡丹也送进妖界,等回头吕洞宾的事快完了再让她出来。”

      景椿犹豫了下,随即就点了头道:“这次不论如何,先谢谢你了。”

      “别谢,我怕等真相不是肖玉连累我们,而是我们连累了肖玉,毕竟肖玉的命数是变化的,牡丹和吕洞宾的情劫是注定的……当然,剧情固定性也强大得出乎我的意料。”费丰珏苦笑不已,若真是他们连累了肖玉,他能预测到将来绝对有段时间他们会被景椿折腾得很厉害。

      “呵!”景椿的心情不好,抽了口气,不想提这茬,转了话题道:“你对你娘和韩湘子的事有什么想法?”

      “等韩湘子长大了,我就把我娘送过去,若他们能再次……喜欢上对方,我当然是想办法撮合他们了,这样他们的事情也比较容易,毕竟天庭多的是成仙前的夫妻双宿双飞的的例子,我只怕他们这次有缘无分,韩湘子看得太透,反而不容易动情。”

      “如此,我便不管了,我最近想抽点时间突破地仙境。”她从得到破禁丹就一直在做准备,也是时候给自己增加筹码了。

      “先预祝你顺利突破。”

      “借你吉言。”

      费丰珏离开书房,回到他和牡丹住的正院正房,推开门见牡丹坐在床边红红着眼睛,心里也是涩然,走到牡丹身边坐下抱住牡丹,任由牡丹哭了会,才道:“你不用和孩子分开,你们都去吧。”

      “你怎么办?”牡丹抬起头,泪盈于目。

      费丰珏低头亲了亲牡丹的脸颊,道:“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而且我会经常去看你们的,我们其实也不算分开。”只是被迫接触威胁的事,心里不好受罢了。

      “嗯。”牡丹羞涩地低了低头。

      两个孩子身体里都继承有费丰珏的妖力,可以直接带进妖界,牡丹则需要修炼几日,才能进到妖界。

      一下子儿媳妇和孙子孙女都不见了,贞娘的心有点空,但她很快用修炼、刺绣、钻研菜肴等填补了空余时间。

      因一刹那间感觉不到了和牡丹的联系,吕洞宾的血咒再次爆发,打伤了看护他修炼的汉钟离,离开了逍遥居,到了费府,找到费丰珏,愤怒道:“牡丹呢,你把牡丹藏哪了?!”

      院子里,青石路上,费丰珏眼里没温度,魔气忽闪,漫不经心道:“我夫人,我想藏哪里就藏哪里,你管得着吗?”

      “你把牡丹交出来!”吕洞宾血气冲脑,理智渐失,拎出太乙剑指着费丰珏道:“立刻!”

      费丰珏憋了几年,火气都被压成火山了,早想收拾吕洞宾了,此时爆发出来,也从储物袋里拿出武器,直接和吕洞宾交战在一起。

      吕洞宾有万年修为,费丰珏的修为超过万载,比吕洞宾稍强一点,不过他还没彻底炼化融合丹田里的魔气,所以现在比吕洞宾稍逊了一点,但是有景椿做后盾,他的瞬发类攻击宝物却比吕洞宾多的太多。

      种种因果到最后,吕洞宾反而比费丰珏更狼狈、受伤更重。

      张果老等救火赶到到的时候,吕洞宾虽然没生命危险,但全身都是伤口血迹,看上去十分骇人,不过都快爬不起来了,吕洞宾嘴里依旧喊着白牡丹的名字,让八仙也很难做,亦同情不起来吕洞宾,以前的都不说了,现在人家牡丹自愿嫁给费丰珏,又给费丰珏生了一对可爱的龙凤胎,吕洞宾再纠缠不清,未免落了下乘,只是看着费丰珏一身魔气,都脸色凝重。

      景椿一直在房顶上,表情落寞地吃着零食,心事重重地旁观费丰珏殴打吕洞宾,在张果老等人要带走吕洞宾时,见费丰珏不说话,倒是跳下房顶,走到两拨人中间,一如既往地嚣张地威胁张果老等人道:“看好吕洞宾,不然我们可不会管他是否受伤、是否留有性命。”

      张果老气得老脸通红,铁拐李也觉得难堪,可是吕洞宾是他们的仙友,他们又不能不管,带着吕洞宾就回了逍遥居,给吕洞宾治好伤势后,都没忍住劝说起吕洞宾。

      吕洞宾现在心心念念都是见到牡丹、得到牡丹,哪里听得进别的话,不过打过一场,他略微清醒了些,能辨别得出铁拐李等是为了他好,嘴里就没反对。

      何仙姑找了个时间,单独见了次贞娘,两人约在城外的河边,看着对方一如既往年轻美丽的面孔,都有些感慨,贞娘知道事情的始末,先开了口,道:“你想问什么?如果是关于我为何没死的,我其实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是景椿救了我。”

      “不,我不是问这个的,我很高兴你没出事。”何仙姑笑道:“这次找你,是想问一问你,以后怎么打算的?长房投胎转世了,必定会成为神仙……你也知道神仙不能有情。”

      “我知道你们只想让长房成仙,其他的都不管,你们也不用担心,我也希望长房能成仙。”

      何仙姑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能判断出贞娘话里的诚恳,以及淡淡的怨气,可是她不能做出更多,更不能帮着转世后的韩湘子和贞娘在一起。“很抱歉,你想开些。”

      “我一直想得很开。”贞娘暗道,她从始至终都只认费长房这个相公,没有放弃,亦不会放弃。

      一晃十几年过去,贞娘依照费丰珏的提醒,换了未婚女子的装束,独自从金陵去了皇城,在朱雀大街上,见到了和费长房长得一摸一样的韩湘子,看着温文尔雅的韩湘子,心动不变。

      韩湘子正蹲一处卖文房四宝的摊位上,挑选砚台,莫名地心里一动,扭头抬眼就望向了与他隔了两个摊位站在花灯旁的贞娘。

      两人相视一笑,贞娘抬手捂住嘴,泪流满面。

      韩湘子怔住,微疼在心田间弥漫,丢下手里的砚台,也没听小摊主的叫唤,抬脚走向贞娘,有些无措地道:“你、你别哭呀。”

      “我是、是高兴。”贞娘哽咽道。

      “哎……”韩湘子从袖中拿出净面的青绸手绢递给贞娘。

      卖花灯的摊主眼见一男一女挡在她摊位前,没好气地嚷嚷道:“你们小两口要吵架到一边吵架,别耽误了我生意。”

      小两口?吵架?韩湘子一时没反应过来,心跳加快,英俊的脸上泛起红晕。

      贞娘不好意思地朝摊主笑了下,拉起韩湘子的袖子朝人少的地方走去。

      韩湘子回过神,扯回自己的袖子,瞅了瞅贞娘的侧脸,心跳再次加快,他撇过头,故作平静道:“在下韩湘子,敢问姑娘如何称呼?”

      “贞娘,我叫贞娘。”

      “贞娘……”

      两个人在街上步行到黄昏,依依惜别,贞娘在雪香酒楼里租了个小院子住,韩湘子回到韩府,在门口碰到铁拐李,就笑道:“师傅,你来了。”

      铁拐李看韩湘子今日笑得特别灿烂,不像往常那样平静,压下了对吕洞宾和费丰珏的忧心,走向韩湘子问道:“今日这么高兴,遇到什么喜事了?”

      “认识一个很投缘的……朋友。”想起别人叫他和贞娘为小两口,他耳根有点泛红。

      铁拐李看清楚韩湘子的表情,心里极为不安,不是他想的那样吧?韩湘子不会又对谁动心了吧。“叫什么名字呢?”

      “贞娘。”

      铁拐李晃了晃身子,觉得自己醉了,心底发凉。“你、你又喜欢上她了?”

      韩湘子脸红,铁拐李恨铁不成钢,仰天无语。

      过了几日,韩湘子和贞娘又见了几面,铁拐李还是去了韩府,在韩湘子的书房里,把费长房和贞娘的事告诉了韩湘子,道:“前世你是费长房,贞娘是你的妻子,你们相爱相守百年,贞娘……贞娘本来要出事的,但是被她朋友给救了,而且修仙了,你呢……”

      “你是说贞娘从我上辈子等我到这辈子?”韩湘子惊讶,心里涌出股浓重的感动。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们两个都修仙了,而神仙不能谈情!”铁拐李也暴躁了,觉得这几十年都是什么糟心事啊,何仙姑明显对秦甲心动了,吕洞宾的失忆莫名其妙地好了,记起了从前的事情,但脾气时好时坏,血咒时不时地发作一下,动不动去和费丰珏打一架。

      费丰珏承认自己是费长房的儿子了,他们逍遥居的神仙被雷得不轻,管费丰珏不合适,不管费丰珏也不合适,纠结得不行,看着费丰珏隔三差五地和吕洞宾打得两败俱伤,他们简直内伤啊。

      现在贞娘又要和韩湘子再续前缘,这剪不断理还乱的都是什么事?

      喝了几口烈酒,铁拐李自暴自弃地想到,听说费丰珏的儿子也要成亲了,娶得的是个妖精,而费丰珏也亲口说过其大约过不了多久就能抱上孙子了,若是那样,费长房连重孙子都有了,还修个什么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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