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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猪头花响 ...
“杜药师。我真的受伤了,你让我住这儿吧。”药舍外,孙翊锲而不舍地敲着门,巴着围墙头死活不放手。
院子里门窗紧闭没有任何动静,陈曹瞪着一双兔子眼,望着席地而坐的杜柯问道:“杜药师为什么不愿意收留孙副将两天?”
地上的人仔细地挑着药草,头也没抬地道:“他没病没痛,为何要留他?”
“可是孙副将情有可原,杜药师应该帮他。”陈曹上次虽被揍地很惨,但从心底敬佩孙翊,忍不住帮他求情。
“是吗?说来听听。”杜柯分好一拨包药草,仔细包好。
“杜药师当日也在场,孙副将把夫……花响打地那么惨,在这里避避风头也是理所应当。”
“你的意思,将军会秋后算账?”杜柯站起身,盯着陈曹。
“……”陈曹被盯地有些心慌,眼珠转了转,“那日……花响那脚极重,说不定孙副将真伤着了。”
“夫人都没事儿,他更不会有事。”杜柯走上前,俯身看了看陈曹红肿的眼,“倒是你的眼睛,还得再洗几次。”
陈曹头皮一麻,迅速地眨巴几下眼,“杜药师,我的眼没事了,不用洗。”
“怕疼?”杜柯挑起眉,食指和拇指分开陈曹的眼皮细细地看了看。
陈曹伸直脖子,强作镇定:“要是怕疼怎么会来参军?”
“是啊,要是怕疼孙翊怎么会当上副将。”杜柯走到桌边,“别忘了,当初他们是怎么进来的,将军会对他们下手吗?”
陈曹顿时哑然,揉着眼不发一声,半天才道:“……花响怎么没在这儿住?”
“夫人自然有将军照顾。”杜柯拎起药筐,“待会儿小七来了,让他帮你换药,这几日药草都被糟蹋完了。”
陈曹脸一红接着一黑,红肿的眼泡挤巴了半天还是没敢出声,讷讷地点点头。
杜柯背起药筐,推门走了出去。门外的孙翊一见门开了,喜地从围墙麻溜地窜了下来,一把抱住杜柯的胳膊:“杜药师,帮帮忙,让我在这儿住几天。”
“放开。”杜柯停住脚,皱眉斜睨着胳膊上脏兮兮的脑袋。
孙翊可怜兮兮地抬起头,“杜药师,相识一场,不能见死不救。”
“将军要杀你?”杜柯甩开手,上下打量着孙翊,“还是——那里伤了?”
孙翊的脸瞬间涨地通红,他甩了袖子掉头就走:“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还不信就没人肯收留我。”
夜沉如水,军营中万籁俱寂,偶有飞鸟‘扑扇’着翅膀飞过。操场高台,站岗的小兵精神抖擞地站姿笔直,入军这么久总算熬到资格站岗了,这是他第一次的高台夜哨,小兵望着脚下的军营全景激动地两眼放光,忽地肩头被人敲了敲,他迅速地挥矛扭头:“谁!……孙副将?”
“回去吧,今晚我替你。”孙翊面容严肃地下了命令。
小兵抓紧手中枪矛,不甘心道:“可是……今日柳头安排了我站岗。”
“让你回你就回,这是命令。”孙翊干净利落地夺过枪矛,推开小兵站上了哨位,小兵委屈地撇撇嘴,欲言又止一步三回头地慢慢挪了下台。
月牙如钩悬于天边,浩瀚的星空衬出高台上的傲然身姿,其姿挺拔巍然如山。良久,高山动了动,挤出一句:“妈的,一群怂蛋,没一个敢留爷的!”
“夫人醒了吗?”侯七端着热腾腾的鱼汤,问着立在门前的范春,范春摇摇头,“夫人真能睡,都三天了还没醒。”
“杜药师不是说只是皮肉伤,养养就好了吗?”
“就算是皮肉伤,那也是严重的皮肉伤,你是没看到,夫人的脸都成……恩,咳咳……恩,将、将军您回来啦……嗯咳咳。”范春兴致高昂地比划到一半,瞥到进院的人影,立刻放下了手。
沈从绯推门走了进去,范春朝侯七使了个眼色,侯七心领神会地跟了进去,前脚刚踏进便听到沈从绯道:“让范春端进来,你下去吧。”
范春忙不迭地接过汤,挥手赶走侯七,“将军趁热喝,鱼汤凉了有腥味。”
沈从绯解下外衣走进内屋,床上的人面朝里地躺着,乌漆漆的头发堆在了枕边,被角边露出一只伤痕累累的手,无数细小的擦伤布满了手背,红红地肿成一片。
“药换了吗?”沈从绯皱眉盯着那只手。
“没有。”范春摇摇头,“杜药师说夫人之前的伤都是自己上的,也跟他提过,她的伤由她自己解决,不然……不然……”
“不然什么?”
“不然就是……将军换,杜药师说反正将军已经换过一次,第二次换更上手。”范春心惊胆战地说完话,将头埋进鱼汤蒸腾的水汽中。
“把她叫起来。”沈从良伸手取过汤碗,道。
“啊……?”范春眨眨眼,“把夫人叫起来吗?”
“恩,”沈从良走到榻前,放下碗道:“睡了三天也足够了。”
范春咬着嘴角慢慢挪到床边,张嘴轻轻喊了句:“夫人,起来了。”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夫人,起来了!”范春深吸了口气,加大音量。
床上的人依然如固,“夫人!”范春弯下腰,伸手摇了摇棉被包,堆在枕边的黑发被晃地滑了下来,冰丝般的触感散落在范春的手背,范春被凉地一哆嗦,盯着看了片刻,忍不住地偷偷摸了摸,常听人说春竹馆的头牌公子有一头令人艳羡的缎绸头发,和夫人比起来,不知道谁的更像绸缎。
“愣着做什么?”沈从绯换好衣服走过来,瞧见范春还在傻乎乎地站着。
范春浑身一震吓地魂不附体,忘了手中还抓着头发,猛地往后一扯。花响本睡地极沉,只感到从未有过的疲倦,一片黑雾中身体重地一直往下坠,四肢麻木无力想挣扎却动弹不得,忽地头皮被人一把拉住,往下坠的身体戛然而止,毫无知觉的四肢慢慢恢复,接踵而至的疼痛感刺激地她一个哆嗦,发出一声极短极轻的呻吟。
范春听到花响的声音松了口气,扭脸正要开口,瞅见将军正瞪着自己的手,范春颤悠悠地回过脸,看清手中之物时大抽了口气,“将……将将将军,小春不是故意的。”
沈从良走近,拉下范春举在半空的手,取出头发坐了下去。花响昏昏沉沉地睁开眼,觉得眼皮有点重,跳动的火光渐渐闪入眼,眼前黑压压的似乎蒙上了一层布。
沈从良眸光动了动,顿了半刻,伸手拨开花响覆在脸上的头发,“醒了?”
花响半睁着眼迷瞪了半天,混混沌沌的脑袋总算连上之前的事儿,试图张嘴,觉得嘴也有点麻麻的。范春低下头,眼睛猛地瞪大,抽气声越发大了:这……这这还是夫人吗?缎子般乌黑的头发配着一张肿成猪头般的青花脸,范春张大嘴,脑中来回翻腾着原本那张极美的脸,怎……怎么比三天前还要严重!
“饿……饿……”花响鼻尖窜进一阵香味,瞬间激起三天没有进食的肠胃,她撑起酸痛的胳膊嘶哑道。
沈从绯瞥了眼范春,一边站起身让开了位置。范春心领神会地端起旁边的鱼汤,咬紧唇瓣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如常,“夫人受伤不便,让小的帮夫人吧。”
花响眨眨眼,觉得视线似乎较之以前狭窄了很多,不过也顾不了太多,由着范春喂食了一大碗鱼汤,滚烫的鱼汤刺激地肠胃暖呼呼的,花响舒了口气,终于有种活了过来的感觉。
“还有吗?”花响意犹未尽地舔舔唇,舌尖挨着唇瓣的时候觉得怪怪的,她抬手摸了摸嘴又摸了摸脸,不禁倒吸了口气,瞪大眼转了一圈,竟然上能看到眉峰下能瞅见唇瓣左右皆能顾及两腮。花响心中一抽六神无主地抬起头,忽然看到了床前的沈从绯,她顿住动作,眼睛眨了半响,挤出个笑:“将军回来了。”
范春手一抖,碗差点翻了下去,紧张了半天竟是这么个结果。他不敢抬头看将军的脸色,可对着笑如春风的猪头又很难保持镇定,只好揪着自己的大腿低下了头。
“恩,”沈从绯神色如常,端过药盘:“自己能上药吗?”
花响看了看药盘又看了看沈从绯,身体一松又倒了回去,歉意一笑:“要麻烦将军了。”
范春眼睁睁看着花响的脸落入自己的视线,再一次看到如风般的笑容,他狠狠地揪了一把大腿内侧逼下冲到口的笑意,低着头也没顾将军还有没有吩咐,狂风般卷出了门。
“适当的活动对你的伤有好处。”沈从绯放下手中的药盘,拉下床幔,低眸想了片刻,“这几日你暂不用出操,等消肿后再去。”
花响本有些失望,一听后半句立刻高兴起来,“多谢将军体恤。”
沈从绯皱起眉,抬眼看向花响,“第一次出操便让你对战,这本是我的思虑不周。”
“将军是因为讨厌我才这样吗?”
沈从绯眉峰更紧,“若以喜好治军,此军必不长久。”
“我知将军不会如此,自然不会放在心上。”花响拿起药瓶看了看,笑道:“至少,这次将军肯送药给我。”
床幔一落,沈从绯的身影随着话音消失在视野中,花响摸摸脸,啧叹道:看样子够吓人,连将军都绷不住了……
自校场对战后,军中的氛围悄然起了变化。
清晨,暮色未退,孙翊揉着发酸的眼角,有些诧异地看着操场上三三两两聚集起的人群,未到早操时间竟然来了这么多人,以前虽也有个别勤勉的,但始终还是少数。
“怎么回事?今个怎么都来这么早?”孙翊走下高台,随手拉过一个小兵,问道。
“孙……孙将军啊,”小兵神色古怪,视线忍不住往下瞟了瞟,“没什么,大家伙想多练练,万一……万一又来个对战,也好有个准备。”
孙翊气急败坏地拍了拍小兵的脑袋:“往哪儿看呢!”
小兵连忙低着头小跑到一边,随着大队伍跑了起来。
“风景不错啊……”清亮的声音出现在孙翊身后,沈从良笑容满面地扫视着操场,一只胳膊搭上了孙翊的肩膀,“孙将昨个怎么去站岗了?”
孙翊苦下脸:“属下准备从头做起。”
“将军罚你了?”
“属下自己认罚。”孙翊垂头丧气。
“你完成了任务又何须认罚?”沈从良伸手弹了弹孙翊的额头,“回屋睡去吧,醒了再来校场,今天可有大人物要来。”
孙翊先是一喜后又皱紧眉,“难道四……已经到了?”
沈从良摇摇头,目光遥望着对面的山头:“要说到早就到了,只不过她今天才想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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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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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猪头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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