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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A~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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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习惯
已经入冬，寒风无孔不入的往衣服的缝隙间钻进来，总悟吸了吸鼻子，拉高了围在脖子上的黑蓝色围巾。柔软舒适的毛线上带有一股淡淡的烟味，瞥了一眼走在前头抽着烟的土方，他眯起了眼睛。
黑蓝色不是他喜欢的颜色，他的围巾更不会有烟味，很明显这条围巾根本就不是他的。
围巾绕在脖子上，暖和的很。
半个小时前两人从屯所出来，可他却一点也不想坐车。土方和他僵持了一会就顺了他的意，两人开始漫步巡逻之旅。室内外温差很大，除了制服外里面只穿一件衣服的分量显然不够，总悟缩了缩脖子心中暗叫一声失算了，就立刻跟上土方的脚步走在对方身后并保持了一点的距离。明明就差一步就可以并排走，但他却从没有主动加快脚步过。
土方只需要微微侧过头便可以看到走在他身边的栗发少年，确定他跟在身边后，才又把视线转移到前方。围巾也是在走出来不久后土方随手抛给他的，是说一时顺手带出来了很麻烦叫他帮着拿。
有土方在的时候任务是不好翘的，也或许可以说不想翘。睡觉是挺不错但是没有捉弄某个蛋黄酱爱好者来的乐趣多。
再者，上午他就已经在屯所睡饱了。
就跟土方十四郎少不了香烟和蛋黄酱一样，冲田总悟少不了眼罩和S他的副长大人。
浓浓的烟味呛得厉害，虽说早已习惯，不过他从没有勉强自己吸二手烟的习惯，把将围巾抬高蒙住半张脸，他缓缓出声：“土方先生请不要再污染江户的空气清新指数了好吗，如果改不掉的话我可以帮助你哦。”
跟多啦○梦神奇的口袋一样，冲田总悟可以随时从异次元拿出他必不可少的S道具之一加农炮。
土方皱了皱眉头，吸烟已经成为他的习惯，从一开始的随意尝试到后来的无法戒掉到现在的顺理成章不抽反而不舒服俨然已变成一种惯性。就跟随时躲开身后少年莫名其妙的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加农炮一样，要是哪一天不被轰反而觉得不自在，不管是反应速度还是咆哮指数都上了一个层次。有着优秀的回避危险的直觉是好事，但是用在回避自己同伴的攻击之下就未免显得悲哀。
“那就走到我前面”将烟气呼出口土方瞥了一眼总悟应道，抖了抖烟灰，猩红的火光一路向下。
闻言，总悟围巾下的嘴角轻轻勾起，双眼直直盯着对方的背后停下脚步。
继续往前走了几步，土方习惯性的往后一瞥，却没有见到跟着的身影，立即止住脚步。
四目相对——
总悟扯下围巾，面无表情。露出了纤细修长的脖颈，土方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对方被冻红的鼻头和脸颊。
土方微微叹了口气，掐了烟随意的扔在地上，将手插|进裤袋，昂了昂下巴：“总悟，东西戴好，现在可以跟上来了吧？”
【B】喜好
众所周知，真选组的副长大人离不开蛋黄酱，即使天天被第一番队队长讽刺着土方先生你以后干脆跟蛋黄酱结婚好了反正你也找不到其他女人愿意嫁给你了这样的话，也依旧吃着蛋黄酱毫不动摇。
什么都要挤上一堆油腻腻的蛋黄酱才吃得下去，总悟冷眼看着身旁的男人在自己碗里挤满了必备调味料后露出了个算是温和的微笑拿起筷子准备开吃。
“总悟，你怎么不吃？”土方转过看了看身边的少年，又把目光转到了少年面前的跟他同样的挤满蛋黄酱的炸猪排盖饭问道。
“……”总悟微微牵动了一下嘴角，拿起筷子伸向了那碗土方特制饭，开始吃起来。
见到对方开始吃了，土方满意的点头后立马消灭起面前的午饭。
“真是狗粮呢土方先生”拿起桌面上的纸巾擦了擦嘴，总悟挑起笑单手撑着脑袋斜看着土方吃着第二碗饭，那模样简直不亦乐乎“这次陪你吃午饭，下次你要请我吃午饭哦~”
土方顿时噎了一下，费了大好的力气才吞下嘴里的东西，反射性想回点什么话但再看到对方空空如也的碗后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相继点了点头。
心中不免嘀咕，和自己出来吃饭时这个小子什么时候不是他请客了。
而且，什么时候他没跟自己一起吃过午饭？
***
屯所里发了一份问卷调查，说是上头将军为了更能够了解下属的情况而引发的，题目毫无意外的就是那些已经被做烂掉的。在近藤的再三强调必须要写和最后副长的加农炮一击，整个屯所的队士才顶着被轰过的爆炸头安安分分的拿起笔填写。
所有人绞尽脑汁，想着应该写些比较贴近生活的东西，毕竟问卷上可写着要需要真实性。挥刀拼杀的生活过惯了来点正常点的东西反而不会了，有些队士的字迹甚至到了除了自己没有人能够看得懂的地步。
近藤对于这种情况表示万分理解。
当然其中并不包括土方十四郎，长年下来工作中有包括书面公文的他，胡扯起来是一流的水平。
直到最后一个问题，最喜欢的是什么。
土方拿起毛笔眉头越皱越深，他真心觉得这真是些无聊到了白痴的题目。
最喜欢什么？当然是蛋黄酱了！
也不知道将军是不是太闲了才想出这么一招，任务被耽搁在一旁来写这个，土方不免诽腹一番。
挑了挑眉，落笔的瞬间又有谁的名字在脑海中闪现而过，硬生生的把蛋黄酱挤到了某个角落，神使鬼差的写出了那个令他熟悉到不能够再熟悉的名字。
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除了晚上睡觉时间外两人几乎都待在一起，不搞谋杀时对方甚至还会再自己屋子里睡午觉，戴着那可笑的面罩。而自己则苦逼的揉着太阳穴面对着桌面上的副长批阅公文和原本应该送去给一番队队长处理一叠文件。
有时候可能翻阅到一半的时候，加农炮的攻击忽然降临，直接把他干了半天的劳动成果给轰了个一干二净。气得他嘴角直抽搐抽出腰间的佩刀示威性的朝某个嘴上一直要说当副长的小孩大吼：把我杀了你当副长以后这些公文你会去处理吗混蛋！！！
扛着加农炮的少年闻言一愣，随后立即勾唇笑了，毫不犹豫的继续发射攻击：那就留土方先生半条命好啦，啊不对，四分之一条就够了~！
……
突然想到不好的回忆了，土方打了一个冷战盯着最后一题半天把问句给折起压在桌角，重新拿出一张问卷写上相同的答案，除了把最后一题改成了蛋黄酱。
近藤到处晃悠，路过土方的房门口时，他毫不意外的看到对方早已写完并正在抽烟，凑上去一看发现真不愧是有做书面工作的，这字迹跟所里其他人比起来简直可以贴起来供众人学习。
在看到显眼的蛋黄酱之后，不禁笑着拍了拍一张正经脸的土方：“十四，你也太诚实了吧，我看到很多人都写了些相当不着边际的话啊哈哈哈哈……”
诚实吗？
土方盯着蛋黄酱三个字，扯了扯嘴角。
啊啊，这种事情，谁知道呢，有些东西还没到可以去细细探究的时候。
“问卷由山崎收好交上来给你后再转交给我吧”近藤站了起来看向窗外：“我今天还没看到阿妙小姐先走了啊十四！”
“……快给我滚回来工作啊喂！”
收上来的问卷答案千篇一律，字迹潦草，土方没兴趣看，他匆匆翻过问卷上姓名，反射性想找到熟悉的字迹。
眼尖的看到神山的问卷上最喜欢的一栏上光明正大的写着第一番队队长时，他抽了抽嘴角，气急败坏的拿起笔在那一栏上重重的涂黑那几个字，然后大大的补上了切腹二字，还在末尾打上了好几个感叹号！
该死。
土方皱了皱眉头，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啊？
点起一支烟烦躁的吸了一口，他突然觉得有点荒谬，他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想找某小孩的问卷。
哼，那小鬼多半会写什么，自己心里不是很清楚吗。
想是这么想，但手头依旧在翻。
“山崎！”翻到最后一张，又倒着翻了一遍，死活没看到某人的问卷，额头上不禁冒出几个十字路口的土方朝着外头收卷子的家伙喊道：“你这个混蛋，竟然敢不认真完成任务？！！给我去切腹啊！！”
山崎内牛满面的瘫倒在地：“除…除了冲田队长的那份其余的我都收了啊副长！！TAT”
“哼”土方站起身，将一叠卷子扔回桌面，跨着大步开始找人。
大白天不上班连卷子都没填，绝对又是躲在房间里睡觉了！
真是，天天跟他玩你抓我睡你抓不着的游戏还真玩上瘾了混蛋！！！
重重的拉开房门，果然不出所料的看到某少年带着他随身携带的面罩躺在地板上睡觉，也不知道在下面垫点东西这么冷天不怕着凉？！
正准备大吼出声的话在看到桌面上的一张薄纸后噤了声，在原地待了一会发现少年没有清醒的样子，观察了下四周也没有人出没的样子。
原来在这里。
慢慢的轻轻的走进屋，顺带拉上了门，把寒风阻挡在外面。
土方瞥了一眼正用着标准的公主睡姿睡觉的少年，拿起桌面上的问卷，眼睛立刻瞥到了那一栏。
问题：最喜欢的是什么。
后面的答案让他不由的呆了一下，土方先生这四个大字映入眼帘后他觉得他的心脏似乎停了那么一瞬间然后飞快的跳跃起来。
噗通噗通的声音大的似乎有些吵了。
后面跟着一串省略号一直到末尾补充，的副长位置。
…………………………………………
这个死小鬼！！！！！
气急败坏，土方十四郎突然觉得那么一瞬间的莫名其妙的情绪简直是蠢得要死。
突然冰凉的金属贴在后脑勺上，他拿着纸张的手一僵。
总悟扛着加农炮坏坏的笑着：“那么满足我的愿望吧，土方先生”
……
轰——
笑望着一脸黑的土方拿着问卷走掉的样子，总悟放下肩上的加农炮，转身拐进副长房间。
翻腾了一阵后终于在桌角找出一张被折起来的纸张，摊开一看，最后一行冲田总悟四个大字印入眼底。
真是笨蛋。
将纸张重新折起塞入衣服里，总悟笑了笑在心底想到。
那么下次换什么招呼土方先生来回报他的厚爱呢~
【C】称呼
“虽然行为和说话的态度截然相反，但是冲田队长在称呼对方上还是做得很不错的，对比他年纪大的人都会用敬语”说到这里山崎偷偷的瞥了一眼站在那里监督队士训练的副长大人，对着来采访的记者努力的为第一番队队长说着好话：“这一点，就连副长大人也不例外呢”
“那是当然，就算对方是一无是处的草包我也是会好好的称呼着呢，和不懂规矩的家伙不大一样”平板的声线没有丝毫的起伏，总悟倏地的出现在山崎身后，除了吓到了毫无防备的山崎外还成功的让不远的土方十四郎听到了这句话。
看着对方狰狞着转过脸来的表情，冲田总悟暗暗笑了笑，猩红色的眼底泛出一丝笑意——加农炮随时准备着。
土方先生。
这样的称呼，其实并不是一开始就有的。
土方十四郎拿出一支烟，视线移向躺在地板上睡觉的少年，没有点燃。
前不久那句不懂规矩的话是在说着在武州的时候土方开始时不愿意叫总悟前辈的事情，可那个时候十六岁正是少年气盛的年纪，谁会甘心叫一个八岁的小鬼前辈？而且那小鬼也不见的有多礼貌来着！
那个时候，冲田总悟从来都是对着土方直呼其名并且要求对方必须喊自己为前辈。
听到这个要求后的土方青筋直冒，面前身高才到他腰部的小鬼恶劣指数却高的超乎他的想象。
“毕竟总悟是先来的嘛，十四这么叫也没有关系啦！”看着一脸稚嫩的小毛头，近藤难免有所偏向，宠的翻天是当时情况的最好概述。
连近藤都那么说，十四就算有再多的话也只能咽回肚子里，在总悟得意的神色下从牙缝中挤出前辈二字。
刚开始还会有说错的时候，到了后来也既然能够叫的习惯，毕竟冲田总悟在那么大的时候也就只能够占土方口头上的便宜了。
行为上的恶劣行为，土方一只手就可以制止住他。
一只手按住小鬼的脑袋，令对方想对他的拳打脚踢无处施力。
一只手拎起小鬼的衣领，把对方这个人给提起来，无视了他在耳边放的狠话。
一只手勾起小鬼的腰，把在道场上脱力没力气动的对方跟公文包一样圈在手臂内，送回三叶家。
后辈要好好照顾前辈。
这个顺序好像有点错，不过近藤就是这么经常拍着他的肩膀跟他这么说着。
很可惜的是，照顾到是很少两个人打在一块的时候比较多。
但每次比较惨的都是土方。
说不上是因为什么，只是每一次，都自然而然的栽在那个臭小子的手上而已。
每一次，每一次，有时候土方都会消极而又绝望的认为他这一生都将会一直栽在冲田总悟的手上并且永远无法翻身！
但更加奇怪的是，土方却从来没想过应该怎么摆脱……或许时不时的躲避一下暗杀已经成为生活乐趣？
综上所得，土方，你果然是个M。
咳咳咳，扯远了，那么土方先生这种称呼是怎么来的呢？
其实，十分简单。
不过是四叶按着总悟的脑袋多揉几下，总悟就没定力的，屈服了！一口土方先生换姐姐的一个笑脸，值得！
只是，小总悟阴沉瞥了一眼站在姐姐旁边的马尾辫，冷笑一下，心中默念便宜你了。
……
可见，土方先生，你还任重而道远啊~= =
【D】十年
这是段谁也无法抹去的光阴，一路相伴而行。
掐指一算，正好十年，不多不少。
三叶死了。
隔天早上，屯所里安安静静，与往日鸡飞狗跳的局面大相径庭。
土方推开门时，正巧冲田总悟走来。他看着冲田总悟从他面前走过，对方的身高正好到他鼻梁的位置，距离太近，他觉得他可以感受到对方身上的温度。然后，一声不吭的走到拐角消失。
甚至连个眼神都没给。
土方的心土方紧缩了那么一下，刚刚总悟的态度，真冷淡。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哪怕是在最不爽时，他也会对自己冷嘲热讽一番。
冲田总悟对土方十四郎的态度从来都是相当的明确，明显。
不爽。
这个态度贯彻了十年之久。
土方突然愣了一下，不经意间，原来已经过了这么久了。
久到数字都模糊变成了一种概念。
人生能够有几个十年？
土方皱了皱眉，突然有点不想去想这个问题。
好比三叶，十年之前的相识，她的一颦一笑好似还在眼前，如今却以去，仅仅只留下回忆。
终究，那个美丽温和的女子，不能够再陪着他最爱的弟弟，走完下一个十年。
她的时间已经终结。
就这么想着，土方忽然觉得他必须找点事情做，或者去吃点蛋黄酱，总之别再让这类的想法冒出来，别再让那颗不停跳动的心脏那么的疼。
疼痛来自四叶的死亡，也来自冲田总悟刚刚那冷漠的态度。
一点异样的态度都忍受不了，对于他。
在经过三叶屋前，眼睛余光瞥到得一眼，成为了与那个温柔女子的最后诀别。土方他忽然觉得身体中那种叫做哀伤的野兽正嘶吼着奔涌而出，像是尖锐的爪子刺向最柔软的器官的疼痛全部倾泻而出，某种晶莹的液体直直的逼着他的发红眼眶想要掉落。
他不会想到最后是她先迎来死亡，也没有想到到最后，她所期待的幸福也是被自己一手葬送。即使是虚假的，他也从未给过她。
人渣这这个职位，他对她，当得可算称职。
即使理由在怎么的冠冕堂皇，他终究是负了她。
当夜回到屯所的夜晚，两人走回各自房间时，冲田总悟忽然扯住他，狠狠的将土方按在了墙上，揪住他衣领的手止不住的颤抖。少年用力的呼吸，甚至乱了节奏。对方抬起头，引入眼底的是一双鲜红的双眼，眼底愤怒和悲伤一览无遗。
冲田总悟是个很会控制自己情绪起伏的人，最高兴不过是看着自己被他S的很惨，气急败坏的朝他怒吼的时候。
影响他情绪变化的人实在不多，多半他总是保持着他的原有节拍，毫无破绽。
可如今连自己呼吸都控制不好，一双冰冷的手紧紧的扯着自己衣领的人，是谁？
土方静静的看着他，没有任何动静，他知道少年需要一个宣泄口，一个能够完全承受他愤怒的人的存在。
总悟抬起头，嘴唇动了动，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闭上眼睛低下头，将头靠在了土方的胸前，抓着他衣领的手，却始终没有放开。
土方仰起头，看着天空皎洁的月，手环上了总悟的肩膀，另一只手搭上他的后背轻轻拍了拍。
三叶没能够陪伴冲田总悟走完两个十年，他土方十四郎陪他继续走下去，走下下一个十年。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