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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腐堕话 ...

  •   还未走到闪过光亮的地方,就闻到一股酒混合酸馊的怪味,分外刺鼻,只是,再难闻的气味,也掩盖不了里面隐隐约约地血腥气息。
      在清水惠的鼻子中,血腥味是任何味道都不能混淆的无比清晰的诱惑。

      血腥味分别从两个地方传来,一方是随着清水惠靠近逐渐清晰的两个男人身上,一方是闪过奇怪光泽的动物?

      两个男人在虐待那一只…鸟,目无表情地盯着前方片刻,没有再发现亮光,清水慧摇摇头就要转身离开,眼角的余光却发现,被两个男人凌虐的鸟只有一只脚,羽毛脏兮兮地看不清,而鸟的眼神却出奇地让清水惠产生一个“鸟在隐忍,执拗地不发出声音”的想法,清水惠停顿在那里。

      她不想离开,甚至还转过身,抽出防身的匕首,直面鸟,那个想法就更加清晰,因为鸟的眼神深刻地流露出一种古怪的坚韧,哪怕那唯一的脚也被其中一个男人踩出‘咔嚓’地声音。

      ——你跟那时候的我一样,只是,比起只会哭喊求救,最后依旧被杀的我,尊严在你的身上那么清晰。

      “你们在干什么?”

      两个密谋着什么的家伙显然没想过此刻还会杀出个程咬金,都被来者的声音弄的一愣一愣,反应过来的时候,虎背熊腰的那个男人撇过头,脸侧的刀疤展现出来,恶狠狠地道:“多管闲事的人通常都死得最快。”

      “小、小子,劝你不要管那么多的好。”长得矮小的男人阴测测地道,身体因为喝酒的原因晃了晃,下垂的小眼睛看到来者只是一个瘦小的‘少年’,毫不在意地一脚踩在会发出奇怪光芒的‘鸟’身上,毫不留情地来回搓动,脸上布满凌虐的快意,“我们喜欢干嘛就干嘛,看这个异类不习惯,一只脚的鸟,卖也卖不出。”说着脚下更加用力。

      高个的刀疤男显然对来者毫无兴趣,视线重新落到地上的半死的动物身上,抽出身侧的刀,高举过头就要砍在动物身上,却不料他还没动,便被人一手刀打落武士刀。

      刀落于地上,加之握刀的手虎口麻痹,刀疤男恼羞成怒地迅猛反手往后撞击,意料之外没有攻击到人,反倒是冲力过猛让自己踉跄着往后倒退,身前不知何处出现的‘少年’,在他胸膛加上一脚,让刀疤男笨重的身体砸落地上,扬起一阵灰尘。

      刀疤男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下一刻两只手腕剧痛,随着‘少年’随手甩着匕首上的‘肮脏’,刀疤男瞳孔收缩,大叫一声,双手靠拢在地上打滚,端是手筋尽断,血液喷涌而出。

      踩的尽兴地垂眼男被痛呼声所吸引,偏过头去,只来得及看见同伴摔在地上打滚,而碍眼的小子不知所踪,没有来地脊背一寒,刚想退开,突然踩着动物的脚一痛,整个人由于外力整个人往后倒,碍眼的小子早就在他侧面,一拳轰击在他腹部上,麻软伴随剧痛让垂眼男跌坐到地上卷缩起来。
      ‘少年’的力气大得离谱,让久经战斗的垂眼男痛得冷汗直流。

      ‘少年’目无表情地一脚踩在垂眼男的腹部痛处,学着他的动作,用力地碾踩,手中是一把滴血的匕首,在苍白的月色中折射冰冷的弧光,垂眼男的酒顿时醒了不少,浑身窜起鸡皮疙瘩,眼前的‘少年’,着普通农家衣饰,却硬生出一股森寒的杀气,让垂眼男惊疑不定地低喝出声,“小子,你…咳咳,你想干嘛……”

      “不想干嘛,只是…看人的异类——人渣不顺眼而已。”属于少年人介乎中性的声音没有来的让人内心一颤。

      “你!”垂眼男被刺激地一下子忘了一刹那的惊恐,还想说什么,却被站起来的刀疤男踢了一脚,两人飞快地交换眼色后,垂眼男不甘地道:“我们走。”

      刀疤男苍白着一张如卫生纸般的脸,怨毒深意地最后审视‘少年’,将他的模样印在脑海中。

      目送两个眼生的男人离开,清水惠走到不远处的海域清洗匕首。

      片刻后,清水惠将用布擦干净的匕首放进鞘中,转身正要离开,却踢到东西——刚刚救下的单脚鸟。

      单脚鸟由于沾染泥巴,身上呈现脏乱的藏蓝色,部分地方混合着坑坑洼洼的褐红血迹,脏兮兮地让人喜欢不起来,也难怪会被歧视。清水惠倒是很佩服有欲望想要吃这只鸟的两个男人。

      被踢个正着,鸟却不让开,瞪着一双黑色的眼睛,静望清水惠,莹润的眼睛在夜色中突现一闪而过幽蓝的光泽。
      那种亮光不是灯光,而是眼睛散发的古怪光芒。

      得到光亮的古怪来源,清水惠说不上是松口气还是失望,没有逗留的想法,直接往家的方向走。刚走几步,听闻跟在身后浅浅的脚步声,淡漠地道:“不要跟着我,救你只是意外。”
      泄愤也好,对鸟的赞赏也罢,反正那两个男人让清水惠想起了不好的回忆。

      鸟似乎听懂了清水惠的话,除了一开始莫名其妙地追上前啄了清水惠一口后跳开,直至抵达家门,清水惠也没再听到鸟那单一的脚步声。

      属于若后和渔师的家,只要渔师在家,清水惠离远就能看见那散发着家的亲切感的柔和烛光,从木质的窗框中透露星星点点的暖意。

      习惯性地伸手推开门,迎接清水惠的是那熟悉的慈祥笑容,憨厚声线:“若后,回来啦,今天累不累?快去洗把脸,老头子已经做好晚餐了。”
      “我回来了,父亲。”鼻尖一热,似乎连冷冽的海风也不能让清水惠感到冷。
      有个等待你的人,有个会掏心掏肺对你好的人,是一种运气。

      “若后,最近不要太晚回家,我担心。”渔师递给女儿一双木筷,神色凝重,“刚刚阿郎家被人洗劫了,阿郎的妻子也……”
      清洗一番的清水惠接过木筷,忽略对被鸟啄出的怪异伤口问题,略微一想道:“父亲不需要担心,我有自保的能力,我…一直有跟尚隆少主学习武术。”
      “什么!你跟看一眼就会怀孕的少主一起待着?”
      “……”
      所以说,清水惠下午那番话,并非无中生有。

      无奈地跟渔师解释一番,并让他不要再轻信奇怪的传言,清水惠开始吃东西,触目所及并非什么稀罕食材,尝一口鲜嫩的鱼肉,清水惠愉悦地眯了眯眼睛。
      也许这就是幸福,朴实无华的关怀,一点点地沁入内心,逐渐地瓦解过高的心房。

      即便如此,清水惠总不能完全融入两口之家,芥蒂隐隐地存在着,这点,清水惠自知,渔师也明白。
      所不同的是,清水惠一直认为是七仓遥的前车之鉴,而渔师则是从救下‘若后’那时知道,她可能经历过的一切,需要时间去愈合。
      不一样的认知,却出奇的让两人相处融洽,间杂着小心翼翼,兴许是呵护备至。

      “若后,你身后的是?”渔师夹菜的手一顿,脸色古怪地看向女儿。

      清水惠闻言转首,在她身后站着浑身伤痕,约莫七、八岁的男孩子。男孩长着一张精致的小脸,五官偏向阴柔,即便只是小小年纪,眉宇间流露出的神态意外地魅人心魂,火红的短发随风飞扬,在凉静的夜色中偏生出一股躁动感。

      “我不认……”将要出口的“识”字梗在喉间,清水惠僵硬地低头看着那不知死活将脏兮兮的手摁在她身上的小鬼,脸顿时黑了三分,抬手就要将他的手拂开。

      “娘……”小鬼伤痕累累却咬字清晰。
      娘你妹啊!清水惠的脸顿时全黑,抬起的手僵在那里,嘴角抽搐着盯紧明摆着找死的小鬼。

      “啊哈,若后的孩子都那么大了吗?老头子怎么没见过女婿?”
      渔师的话让清水惠直接无视小鬼,扭头一个手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向他,渔师不避不让地依旧笑着,清水惠却在即将打到渔师的时候收力,轻轻地砍在渔师的脑袋上,“你女儿我才十八岁,哪来个七、八岁的孩子,真是的!”

      “呃……说的也是哦。”渔师憨厚地摸摸脑门,“这么说来,老头子还没错过若后人生最重要的阶段。老头子我呀,这辈子什么都没有,剩下的积蓄都留着以后给你办嫁妆,呵呵。”

      清水惠闻言转身,眼眶微红,看见呆头呆脑的奇怪小孩,觉得肮脏的小鬼甚是碍眼,一手抄起他就往梳洗室走,“哼,笨蛋父亲!我去给这个脑子被夹乱认妈妈的小鬼洗洗。”

      “我女儿果然是贤妻良母的人选。”
      清水惠紧抿着的唇勾起来。

      “哈哈哈,只是若后呀,你再这么粗鲁,以后会嫁不出去的。”
      嫁不出去你妹啊!清水惠脑海中才兴起的感动和愉悦顷刻消失无踪。

      渔师这货绝对是最能让你瞬间从煽情中脱离的存在。

      清水惠也非搪塞渔师,她确实帮小鬼洗澡,不过方法是将他整个扔进没有盈满的澡桶中,任由他‘自生自灭’。

      只到小鬼膝盖的水,却让小鬼死命挣扎,干净的水一下子便被晕染成浑浊的红色。小鬼一连呛了好几口,脸色越发地苍白,清水惠实在是看不过眼,一手将小鬼提起来,让小鬼墨黑的眼眸跟自己对上,下一刻,出现让清水惠惊疑的一幕……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腐堕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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