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事》望舒草

103、章之六 决定的方向

　　“那越往下不就越危险？”我有点理解不能。
　　如果说弗里斯也是冲着这里的秘密来的，那我们越往下部就越容易碰到他？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下面有什么东西，是不应该被我们看到的，如果要下去，一定会发生不好的事。
　　“刚才我透过你的视野看到了这里的大致构造，这里确实是父神殿，虽然后期的四神殿有所更改，但主要建制应该都是相同的。”
　　凛抬头望了望上面，那里现在只剩个乌漆抹黑的大洞，“我们刚才掉下来的地方应该是‘祭祀大厅’，是一般祭祀活动中摆放祭品的地方，也是一般信众所能进入的最后地带，再里面就是祭司和这里的护卫才能进入的神殿中心，神殿的最中心，一般都会有一个连一般祭祀都不能进入，只有在供奉的神袛驾临或是降下神谕的时候才能打开的‘绝对禁地’，那里应该就是一切的关键。”
　　只有神袛才能到达的地方……
　　“这一点，其他人也很清楚，所以应该都会选择向下去汇合，而且如果弗里斯真的想杀我们，即使不向下走，我们也很难平安走出去。”
　　其实学长说的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我却本能的想要避开靠近下方的这个选项。
　　而且我觉得学长选择向下走的目的并不只有汇合其他人以及完成任务这么简单，没有原因的，我就是这么觉得。
　　但我关于这一点，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活动了一下四肢，然后站了起来。
　　身上的伤其实并不重，但我觉得应该是学长在掉下来的时候采取了什么措施，而且之后又帮我治疗过，因为手上的伤口都已经结痂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勉强，毕竟他现在的状态也不怎么好。
　　“我们从哪里走？”随手捡起学长掉在地上的衣服折起来塞进随身的包里，我环视着四周问道，但是学长却没有立即回答，只是看着我。
　　“……怎么了？”我觉得有点奇怪，毕竟我可没有他那种感知人心的能力，如果他不说，我就是猜破头也没用。
　　“那里应该有扇门，被刚才上面塌下来盖住了，这里是过去用来暂时存放祭品的地方，后面必定有条用来运送祭品的直通后方主祭坛的甬道，我们从这边走会比较快，也能避开一些防御性的机关和陷阱。”这一次，学长只是顿了一下就恢复了正常，然后支使着我这个现场唯一身体健全的人去做苦力。
　　出乎意料的，那些赌在那里石块清理起来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困难，我很快就扒出了一扇雕花的石门，但是却在试图打开它的时候遇到了困难。
　　“这个开不开……”我用力的推了推那扇门，结果纹丝不动，我想起以前看《指环王》的时候，那些矮人的地下矿藏就需要咒语什么的，于是转头看向凛，“是不是需要咒语什么的，还是有机关……”
　　“你是笨蛋吗？”凛毫不客气的贬低我，然后伸出爪子在门上用力向上一推，整扇门就华丽丽的升了起来，露出后面黑洞洞的一溜台阶。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这里的门是上下推拉式的啊……又不是仓库！
　　“这里就是放祭品的仓库，笨蛋。”毛球版学长不屑的哼了一声，扭动着跳下那条幽暗的台阶，蓬松的大尾巴在后面甩来甩去，让我非常有一脚踩上去的欲望。
　　然后我发现了一个很惊奇的现象，学长的身上居然会发光，柔白色的，笼罩了毛茸茸的身躯，照亮了前面的路。
　　“独角兽会发光很稀奇吗？”凛扭头看了我一样，发出鄙视的冷哼，“再不下来小心踩空。”
　　真是太贴心了学长～你简直是居家旅行杀人越货赶超瑞士军刀的多功能必备品～
　　“啰嗦！赶快给我滚下去！”还没来得及看清学长是怎么绕到后面去的，我就被一记背后技给踹了下去。
　　这个！下面是楼梯我真的会滚下去啊啊啊啊啊啊——
　　太过分了……
　　在上次开启年份不明的台阶上翻滚N个三百六十度之后，我感激的趴在一段较长的平台上苟延残喘。
　　感激所有古人的智慧，他们至少发明了缓步台这种安全措施。
　　不过可惜的是，这里的环境卫生实在有够差，我喘出来的气流激起的灰尘让我连打了好几个喷嚏，难得的装死机会都浪费了，而且肋骨感觉也更疼了，不知道是不是断了，要是扎进肺里就死了。
　　“放心吧，你掉下来时候断的肋骨我已经帮你接好了，而且如果插进肺里，你现在就不是打喷嚏而是咳血了。”作为整个事件的始作俑者，凛优雅的度到我旁边，然后很没良心的一脚踩在我的脸上，把我的头又压回了灰堆里。
　　果然有帮我治过……不对，我不是要说这个啊啊啊——学长你的老师难道没有教过你不可以在楼梯上打闹的吗！
　　“我的老师只教过我怎么从后面把敌人击倒，”某个明显缺乏童年爱的小孩嫌弃的抖了抖沾到灰的白色长毛，走到一边看我挣扎着爬起来，“而且我的平衡感也没差到会从楼梯上滚下来。”
　　我相信，你就算是滚下来也不会骨折的……
　　不过你的老师究竟教给一个未成年的小孩子什么可怕的东西啊，缺乏爱的小孩你的童年还真是晦暗……
　　“你再不起来我保证你现在就可以度过有史以来最晦暗的一段时光。”
　　对不起，我们还是快走吧。
　　连滚带爬的从灰尘里钻出来，我想拍掉粘在身上的灰尘，但是最终因为数量实在过大而放弃了。
　　其实这段向下的阶梯并没有很长，但是我却走得很艰辛。
　　因为好多台阶都因为年代久远而风化变脆了，一不小心就会失足踩空。
　　虽然有学长这个天然光源并没有很暗，但是我却宁愿它更暗一点，因为这条相当窄的走道两侧的墙上全都绘满了等身高的人物壁画，要知道，在这种情况下，那些人像看起来真的有够吓人，不注意去看的话会以为身边站满了其他人。
　　那种被注视着的感觉很不妙。
　　而且周围实在是太安静了，只有不断踩裂石阶的声音在空荡荡的走道里回荡，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啊，那个，学长你知道这些壁画是讲什么的吗？”其实我只是想找一个话题，让周围多一点声音，并没有真的想得到答案，然而学长却给了我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
　　“是我们所行的恶事。”
　　“不是什么祭祀的过程或者战斗之类的吗？”我有些惊讶的借着微弱的光线仔细去看那些画，之前确实注意到一些扭曲的人像，但我还以为是黑暗军队什么的，没想到是我们自己。
　　“不是，”学长自顾自的走在前面为我解释道，甚至都没有抬头看一眼那些画，“这里的设计者想让每个人看到的并不是神有怎样的功德，而是他们自己的罪恶，和神的过错。”
　　“为什么？”这里的设计者还真是想法独特，就是不知道这样算不算不敬神明。
　　这一次，学长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了许久，久到让我以为他不想回答了。
　　“你知道吗……无论什么，都是有着两面的，善与恶，就如同光与影，并存于绝无相容的两侧，而又彼此密不可分。”
　　这个、这是神马展开啊……布道开场白吗？！

作者有话说

　　补完……奇怪了，我刚才补了的啊，怎么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