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一雨心弦]顺其自然》紫门

99、冬之战

　　改来改去都写不好……我去面壁。

　　2
　　“……同人漫？”黑崎脑海飘过那本在漫展上拿错了的索香本。
　　“你喜欢看jump吧？你和路飞，鸣人一样，都是漫画中的人物。”蓝染还在笑着，“只存在于二次元而已。”
　　“什么乱七八糟的！不要理会他，一护！”阿散井蓄势待发，“卍……”
　　未等使出全力，蓝染悠忽间已现身背后，右手拂过后颈，顿时六番副队象被夺了魂般，昏迷坠落。
　　“恋次！！”飞速赶赴，将友人接入怀中。
　　居高临下，神情转冷：“连斩魄刀名字都搞错的死神，再来多少次也只是送菜。这就是配角的命运啊。”
　　轻轻挥手，毁去所有监视器，然后再度期近：“没有碍事的家伙了，黑崎一护。”
　　橘发死神却闪开他的触摸，瞬步将同伴放在远处楼顶。

　　蓝染的灵压如影随形：“想逃么？”
　　“谁会逃？！”回旋面对，一护聚集着灵力，虚之角出现在他额头，斩月变得宽厚，严肃神情更显成熟。
　　身在现世，他只能由下往上挥剑，无比强烈的剑风，裹挟着炎星奔腾向天空。
　　“新形态么……确实更强劲了。”敌人消失又出现，定格在东京塔前，“你以为我会象无月时那样傻站着挨砍？”
　　“蓝染，换个地方分胜负。”现世，东京，不夜城。车流与人流，夹在高楼大厦中，不好出手。
　　“嗯……”斜靠在塔中支架，眺望下方，“大概是被关得太久了吧，我现在很喜欢热闹的地方。尤其是，看着他们毁灭的场景。”
　　应声而起，街头发生小小地震，引发骚动混乱。
　　“终于从空座町传导过来了。”悠哉感叹，“真够慢的。”
　　“你到底干了什么？”
　　“之前就告诉你了，杀死作者，会让这个世界崩毁。是你无视我的话。”
　　“我可是好好地活在这里，谁会相信这是个漫画世界的鬼话！”
　　“谁会相信？也是，仔细想想，知晓实情的应该不会只有我。山本总队长，春水……浮竹么，或许百年以上的队长都隐隐约约心中有数。假面的那几个，不就喜欢看漫画？……你的父亲多半清楚。浦原，”说到这个名字，蓝染顿了下，“毫无疑问他是知情的。”嘴角再度上弯，带着一缕嘲讽，“呵，或许被蒙在鼓里的只有你，因为你是主人公。”
　　“不可能，老爹和店长他们……”
　　“怎么会骗你么？可惜，连你的恋人都在欺骗你。你以为石田雨龙不知道？别忘了他和新八交换过身体。他比任何人都明白真相，却什么都没有告诉你。”望着惊疑不定的少年，他残忍揭穿，“恐怕因为你是主角，让你知道就无法继续故事……真可怜，你所要保护的人，你以为能托付所有的人，却根本无法信任。”

　　往事在心中飞掠，浦原和雨龙对换魂事件敷衍的态度，还有情人节那晚雨龙说的怪话，或许如蓝染所说，他们都是知情人。
　　内心风暴让一护下意识地握紧刀。接着，他又想起——《楚门的世界》在影院重播，不怎么关心娱乐的石田，却破天荒地拉着他一起去看，就算影片落幕，观众都走得差不多了，他仍留在座位上。
　　“一护……如果我是楚门，你会想要我走出来么？”
　　“哈？这是新的脑筋急转弯？你是楚门？”
　　“或者，如果你身在楚门的处境，你会离开，空座町么？”
　　那时自己是怎么回答的……
　　“离开空座町？不行不行，我是空座町的死神，虽然只是代理。”挠挠头，“这个重灵地不好好守护的话，谁知道会出什么幺蛾子。”
　　“说的是，空座町需要你。”雨龙盖住他的右手，微笑起身，“要是你开小差的话，我会帮忙的。顺便证明灭却师的能力。”
　　“那就多谢啦。”

　　短短回顾，镇定心思，双手变得稳定：“就算是漫画，我也选择继续守护！蓝染，告诉我怎么停止地震。”
　　“地震只会越来越严重，直到全部毁灭。”他竟然还有闲心，品一口不知哪来的红茶。
　　“一定有办法阻止你！既然是JUMP！”
　　“同人漫而已，不然你以为男主和男二能凑成对？”叹口气，“你还是不明白，何为现实。”
　　“不要废话了，这是漫画的世界也好，同人漫的世界也好，我必须打败你。”塔上游客刚刚清空，此时已是完全的空无一人，只能抓住机会攻击了！
　　快速抵近，骤起的旋压击向对手。谁料蓝染抛出类似网兜的长方形，竟然将必中的卍解挡下。
　　“这是什么破道？！”
　　“不，只是网点纸。”
　　“……”
　　“若你真明白了，又有什么好惊讶的。我努力半生，以为自己已经拥有足够的力量翻天覆地，结果还不是输给了一团黑墨水。”然后关在无间这样的小黑屋，“你说要守护守护的，守护这些纸面人究竟有什么意义？”
　　“他们也有自己的人生和喜怒哀乐啊！”就象虚圈的破面们。
　　“不过是NPC。”这孩子身为主角，却喜欢代入无能弱者。“那么，再来试试无月的威力。”

　　从衣襟中掏出瓶墨水，往下倾倒，几滴墨水，在坠落过程中不断放大。
　　“住手！”剑风及时赶到，蒸发完那片能覆盖整个体育馆的墨色。
　　挥剑横劈，全力追砍着兴致勃勃的虚圈之王。
　　而不停变幻着方位的死敌，依旧用着调侃语气：“无月的设定是让你使用后就失去灵力。你现在的形态和释放的灵压，又能发出几发强力的月牙天冲？……真危险，差点你就将路过那架客机化为灰……啊。”被扫到双腿，化成碎屑又被仿若地狱的炎星烧灼，失去平衡后顺势将黑墨水远远抛出，看着一护不得不把目标换成泼洒满天的墨水消灭。“你难道忘了，我有崩玉？”随着话音，躯体已恢复完好。
　　努力平静呼吸，一护尝试逆转缚手缚脚的被动局面：“你是不敢跟我堂堂正正的决一胜负么？！”
　　“跟你玩平推？那多无趣。”抬头望天，“今天早上，我在尸魂界的页面贴了一堆巨型机器人，还把草帽团剪下粘在虚圈。让我看看结果……只有狛村队长卍解了在硬抗么，可他的天谴明王只有脚部的高度，太勉强了吧。山本总队长又打算坐镇大本营的样子……哦呀，虚圈那些家伙是被你们传染了？竟然跟海贼和平相处……无聊至极。”
　　看对方又拿出什么，一护咬牙：没办法，东京塔还能再建，首要的还是消灭蓝染。但突袭的月牙天冲却生生刹车在半空：“夏梨？！”

　　“原来在现世也可以，把漫画页面的人物剪下来，就能召唤真人过来。”蓝染虚扶着因强大灵压而全身僵硬的小女生，“最后，为了点题，就试试无敌道具好了。”他的右手，拿着小小的修正液。
　　突然出现一簇耀眼箭光，笔直射向蓝染身侧，在他分神松手的半秒里，黑崎一心抢过下落的女儿，转身又抛给银发男子。
　　“我倒是忘了，年底又是医学年会的时间。”面对接踵而来的无数箭矢，蓝染微笑道，“初见见面，石田龙弦，你该不会自大到以为能打败我吧？”
　　“老爹，院长！”未等死神少年露出欣喜表情，一心已冲他低吼：“快跑，去找浦原！”
　　在他黑色的死神衣袍上，从衣袖处滴落的白色液体，如霜般迅速扩散，想要擦除，偏偏染到手腕肩膀更多处，“龙弦，孩子们……”变白而消失的口唇再说不出拜托你三个字，眼神拼命传达着快离开，继而整个人变为空白。而那空白在不断向四周散发。
　　“老……爹……？”发生了什么？黑崎一护此刻满心迷茫。星空下，那刺目的纯白，扩散到哪里，哪里就消失，就连高楼大厦也无声无息地变没了。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一护，不甘么，绝望么，崩溃么？多少也体会到，我被墨水打败的心情吧？”
　　单手挽住夏梨，龙弦冷着脸准备撤离，他所发射的箭矢虽然给蓝染造成了伤害，在崩玉的自愈下却毫无效用。发出最后掩护的光箭，他想拉上一护，却发现，一护他变为半透明体。
　　“是因为黑崎一心这个父亲不存在了么……莫非崩玉增强了修正液的力量？”空中响起不愠不火的评论，他竭力闪躲着蓝染的反击，拉住一护手臂，冲向地面。眼看就要撞上，地面恰恰打开个圆洞，将三人吞噬又合拢。
　　“南条家族……无胆的鼹鼠。”蓝染本想对准地洞撒下白色液体，又象想出什么新主意，而停了手。“你会就这么消亡么？黑崎一护……”
　　远眺空座町的方向，喃喃自语：“不要让我失望啊，浦原喜助。”
　　在他脚下，东京再度发生强烈地震。原本照亮人间的光明，逐一熄灭。地面开裂，大楼歪斜，东京塔发出刺耳声响，摇摇欲坠。
　　仿佛末日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