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冬之战 ...
-
尾声
尸魂界——
硝烟飘渺，一片狼藉的世界里，突兀地竖立着几具机械残骸。
半天前，十二番队把试制成功的速锈剂配发到其他番队。然后，在队长副队带领下，死神们终于将巨大无匹的机器人，分解割裂。从最初被压着打的局势，顺利翻盘。
只是静灵庭，再度损失惨重。
“这两年真是混乱啊。”面对满目苍夷，京乐不禁感叹，“好像过往安稳是个远去的美梦。”
“别说这些丧气话了，赶紧把受伤的队员送到四番队才是。”紧皱眉头的浮竹，转头招呼露琪亚，“朽木，现世的情况如何了？”
“之前地震太厉害，联络都中断了。”最后的消息就是一护陷入昏迷，让露琪亚面带忧色。
“现在一护君的安危更重要，露琪亚酱，你赶紧去人间吧。我们会向总队长报告的。”春水立刻下了决断。
“是，感激不尽。”
虚圈——
“大家，我刚刚发现，”上完厕所回来乌索普，神神秘秘和众人咬耳朵，“把眼镜拿掉，就看不见这些家伙了啊！”
“哎？什么意思？”娜美奇怪地摘下之前海岛获赠的墨镜，然后冷汗就流了下来。
只因她眼前，帮他们收拾餐盘的兔女郎，瞬间消失无踪。
“啊……你们记得之前那只……山龟一样的家伙说的话么，他们是虚，这是灵魂国度……什么的。”厨子狠狠吸口烟。
“难道说我们已经渴死了，这里是地狱？！”乔巴吓得大喊出声。
“不是地狱，这里是虚圈。不过再怎么解释，你们都不懂啦。”豹子现身，“地狱里谁帮你们找吃喝的东西啊！”
“嗯……说的也是。”单纯的路飞立刻接受了。
“救了我们，又有何企图？”绿藻头直接发问。
“没有，只是你们错来了不该来的地方，想尽快送你们回去。”三刃出面解释，“罗嘉已经找到黄金梅丽号，我们的人正想办法把船搬来。”
“可是，那只山龟说这儿只有沙子没有海啊……”没有海风的味道，让娜美犯愁。
“本来是没有的，只是我们想开个海滨浴场，所以正在制造一个小海湾。这就是我的能力——灼海流！”赫丽贝尔当场演示了下。
“好厉害！！”众人目瞪口呆。
下午，路飞一行被带到海岸边。
受乌尔奇奥拉所托，三刃一晚扩建的海湾，已经有十海里的范围。
欢喜雀跃重回坐船，大家笑着将各色礼物仍给招待了他们破面们：“虚也好，灵也好，多谢啦！”
“有缘再见，蒙面的女士~~~”
“库卡普罗，别追了，回去吧！”乔巴含泪向新朋友告别。
船只载着他们，慢慢消失在了海平面。
现世——
“太好了，大家都没事了。”望着学校体育馆内，黑压压的避难人群，织姬擦去额头汗水。
她和茶度一路过来，救助不少被压倒在建筑物下的伤者，暗中施展灵力帮他们度过生死难关。
“这么大的地震无人伤亡，真是好运！”启吾坐下休息片刻，啃着面包。
校内的老师和学生已自发地组织起来，维护秩序，发放食物，照顾老人和孩子。
“一护和石田呢？”龙贵喝了口水，问询好友，“又在忙那头的事？”
“黑崎君他……”好不容易，织姬忍住泪水，“他在浦原商店。”
“是么，有什么我们能做的，就说一声。”水色适时带开话题，“这儿已经没关系了，地震也停下半天了。你和茶度先走吧。”
就这样，二人在商店门口，碰见了露琪亚，还有从东京撤回的假面乌尔等人。
“感觉怎么样？”浦原递过一件外套，给换好义骸的一心。
“头有点痛……唔，一护呢？！”父亲寻找着儿子。
“没有醒来。”帽子下的店长眉头皱得更深，“虽然他们四个都稳定了，不再变得透明，但也没有苏醒迹象。”
“为什么会这样？”前十番队队长，面对孩子们，茫然无措。
“或许是因为，你与真咲的相遇乃至结合，是蓝染暗中做手脚的缘故，所以蓝染消失的现在……”多重因果，导致此刻更复杂的情景。一护他们还能苏醒么？就连浦原都找不出答案。
“可是，这不公平……为什么蓝染消失，一护却会醒不来？”恋次一拳捶在桌面：石田付出生命，才把能无限复原的蓝染消灭啊。
“黑崎君，游子，夏梨，晴凤，拜托，快点睁开眼睛啊。”井上的低泣，道出大家心声。
“大家都没事吧？”风风火火的千鹤冲入。
“不……简直糟透了。”露露向同学说明情况。
“骗人的吧，一护家人和石田都，回不来了么。”
“恐怕如此。”茶度的声音充满消沉。
犹豫片刻后，本匠从特制布袋中，拿出了一粒珠子：“浦原桑，这个……”
“这是崩玉？！”错愕的众人，发出惊呼。
“老实说，我也不清楚它是不是崩玉啦。我们家叫它四魂之玉的。啊，我家以前是开神社的。”千鹤把它郑重地交给浦原，“奶奶说是几百年前天降的宝物，但……这个东西似乎并不吉利，总之祈祷什么的话，十有八九会奇奇怪怪地失败。后来我们家的先祖就一直用封印镇着他，到我妈妈这一代，因为搬来城镇，就将他镇压在鱼缸里。要不是上回鱼缸破了，又看见过蓝染胸口的崩玉，我会一直当他是颗普通的七色弹珠吧。”
“鱼缸……？！”曾经袭击过一雨二人的怪物，身上的冰柱就带着崩玉气息。百思不解的事，现在能解释地通了：“本匠桑……”
“我跟家人说起了蓝染，崩玉的事情后，族人就在商量要不要将它给死神了。我家已经不想留着这样的烫手山芋，拜托你收下，店长。可能只是个次品崩玉，而已……”她为难地推推眼镜，“若是能帮上点忙就好了。”
“谢谢，我马上研究。”浦原的眼眸重新亮了起来。
一周后——
“看来，一护他们真的回不来了。”小小妮露眼圈红红的，“只能冒险赌一把。”
“别哭了，大家都在虚圈，迟早还会重逢。”豹子的手放在她头部的骨头上，轻声安抚。
“真是意外，诺伊特拉也把灵力给你们了？”
“那家伙哭着喊着，求你们快将时间倒回，最好回到他遇见戴斯乐之前。”葛力姆乔将灵力珠抛向乌尔奇奥拉。“郝丽贝鲁又说这是什么牺牲的力量……神神叨叨的。”
“你呢？”
“……只是讨厌欠着人情债。”
死神方面，露露带来充满了各个队长灵力的念珠，递给浦原。
“总队长也同意了这个方案，真是奇迹。”阿散井还有点不敢相信。
“嗯，这就是一护，带给尸魂界的改变吧。”露琪亚点头，“我们能为一护做的，也只有如此了。”
“我真的，能够做到么。”见店长把那些凝聚大家灵力的珠子，串成手链，井上有些坐立不安。
“你要相信自己，织姬。当你戴上这根链子，崩玉会被灵力激发，启动。蓝染大人不是说过么，你的力量，侵犯了神之领域。”在浦原确定了，千鹤拿来的确实是崩玉后，乌尔就提出了这个方案。
虚圈还好，尸魂界死了不少人，东京更是没法收拾的烂摊子。
最终，三界的意见统一了。
“可是回到过去，乌鲁奇奥拉……万一，万一你也不在了的话……”失去了黑崎，石田，还有一护的妹妹弟弟，已经对井上造成了非常大的打击。她再也不想失去谁了。
“没关系，我会躲到第四宫。这次的事不也证明了，对虚圈影响最小么……你这么温柔，我怎么可能死掉？”分别前，他轻轻地抱住织姬，“不要忘了我。”
“怎么可能忘记。我们一定，还要再见啊，乌鲁奇奥拉。”
“嗯。”乌尔奇奥拉转身，“院长桑，让我把晴凤带走吧。比起那个地下密室，还是虚圈更保险点。”
龙弦抬头看了他一眼：“能保证他的安全么？”
“我愿豁出生命保护他。”
龙弦把幼子交托在四刃手中：“记得联络。”
“是。”
“大家都过来备份一下记忆吧！”虽说这些备份或许留不下来，也或许用不上，浦原还是觉得，有总比没有好。
“不要插队啊，秃子！！”
“什么？本大爷怎么可能是秃……”看见日世里凶巴巴的样子，车谷又吞下抱怨。
“看我的正义力量吧！正义装甲JUSTICE头巾，着装！”妮露软嫩的萝莉音。
“这什么破玩意！我也得跟着喊么！”豹子哀嚎。
“所以说，丢脸的事就要大家一起干……”启吾碎碎念。
“闭嘴！”
晚八点。
大家都回到了各自的居所。
一心把孩子们安放在各自睡床上。
铁斋也给新的雨龙，盖上被子。
“井上桑，将这颗半碎的沙粒，治好吧。不要有太大压力，我们做了很多准备，不行再试其他的就好。”
织姬的双腕，已戴上了灵力珠串，点点头：“这是我能为他们做的事情。希望能倒回十天之前的状态。”
在她手心之中，沉睡的崩玉逐渐苏醒，盾舜六花环绕飞舞：“双天归盾，我拒绝！”
时空之风在倒流。
由缓而快，本该在十天之时，戛然而止。
那颗报废的崩玉，却突然闪出道光线，象有人狡黠地眨了眨眼睛。
非但没有停下，反而加速了流转。
从十天，到一个月，到一年。
直到它用尽力量，而碎裂开来，成为无数散落的碎屑……
“乌尔……乌乌尔……”被拽得生疼，乌尔奇奥拉从沉眠中醒来。
小小的，软软的，温暖的娃娃，扯着他的发角，呀呀学语。
“过了多久……不，现在究竟是何时？”推开镜面石做成的盒子，虽然名字叫安全闸，但实在象棺材啊。他抱着晴凤，慢慢走向地面。
风车没有了，乐园没有了，小小的海湾没有了。
看来剩下的，也只有隐藏在第四宫地底，极少数的蔬果温室。
“饿……”晴凤突然哭起来。
“是啊，没有时间伤春悲秋，还得先把肚子填饱才行。”乌尔奇奥拉回过神。
在这没有吃食，荒凉无比的虚圈，潜伏着两个异类，不吃饭就会饿死。
——好像那部《火星救援》。
“既然我还存在。”他抬头望天，蓝染给虚圈带来光，一护雨龙露琪亚他们给虚圈带来水，那就让自己给虚圈带来绿色吧，“大不了重头再来。”
161120
作者有话说
第103章 冬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