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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各自的心意 ...

  •   巴利安部队成立了,由一世的远房堂弟Sivnora•Vongalo担任首领,从属彭格列的暗杀部队也奠定了彭格列成为黑手党最大家族的基础。发展家族并不是如何容易的事情,但是他们还是做到了,以无数的努力和汗水作为代价。
      彭格列已经开始彰显它的辉煌。

      阿诺德坐在家中的书房,翻开印着日文的书籍。这是从雨月那里借来的。他最近正在学习日文,虽然按照现在的情况他们非常和谐,天野娘的剧情却不是那么好改的,一世的退位什么的虽然不知道内幕,但是一定与斯佩多有关。
      阿诺德很不想承认,斯佩多现在和他的关系是最为亲近的,以他的正义感而言背叛者只有死。但是他却自欺欺人的认为斯佩多现在还没有背叛,若是妄下定语很不公平。现在的他完全看不出背叛的端倪,他现在的态度……应该算是热爱这个家族吧。
      啧,谁知道呢。

      窗户叩叩的发出响声,阿诺德循声望去,发现窗户的玻璃外面斯佩多正在敲着窗户对着他笑得恶劣。阿诺德十分淡定的放下书然后走到窗户边上,面无表情的看着某只冬菇。
      “有门你为什么要走窗户。”阿诺德突然很想把这扇窗卸下来全部填上石灰墙。
      “因为这里通向亲爱的阿诺德的卧室~”斯佩多摸着下巴,有些暧昧不清的语调让阿诺德很想用手铐把他铐起来然后狠狠地丢进敌人堆里。

      铂金色头发的青年打开窗户栓,反正到最后都会进来的,与其花钱去补,还不如干脆利落的放他进来呢。斯佩多愉悦的眯起了眼睛,他除下黑色的手套,浑身散发出浓烈的血腥味。接着利落的翻进窗户。
      “亲爱的,借我件衣服,今天我留下。”斯佩多十分自然的对阿诺德说道。

      “那你有必要跑到我这里来吗。”阿诺德放下折了页脚的小说,扫视着书房与直接通达的卧室。铂金色发的青年接着面无表情的扭头。“你不是把我家摸得门儿清吗,连我的衣服放在哪里都不知道?”
      “借你可以,用完你洗。”阿诺德扭头,顺手拍掉斯佩多伸过来的爪子,“还有血腥味,去洗干净,别把我家弄脏了。”
      阿诺德生活态度十分的严谨,对于自己的领地有一种习惯性的洁癖,并且工作上还有轻微强迫症。若不是斯佩多太过无耻而登堂入室,他的小窝还是无比清净的呢。

      “亲爱的,你嫌弃我吗。”斯佩多的笑脸似乎有些僵硬,他微微扶额的看着皱眉的阿诺德,终于无语凝噎的走向浴室,军服上满身是暗红的颜色。“哎,我都……不,我们都这么熟了,我以为你也很喜欢我呢。”
      “你还是滚去洗澡吧,衣服在第三个柜子。”这种玩笑明显太过了,阿诺德抄起手铐揍了上去。

      阿诺德几乎每天都会来这么一出,虽然看起来比较过分,实际上阿诺德还是很有分寸的。所以最多是当时疼了点,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但是这次明显不同了。
      阿诺德注意到斯佩多的动作有明显的僵硬,而被击中的地方开始渗出暗红色的液体,渐渐浸透了衣物。阿诺德顿时一怔,迟疑道。
      “你……受伤了?”

      “小伤而已,不用在意。”斯佩多的语气异常轻松,他自然的摆摆手道,便掏出衣袋里的魔镜放在桌子上。说着他还撩起衣袖给阿诺德看,那里只是被刀划破的血痕,这样的伤对他们来说什么都不算。
      阿诺德收回了目光。原来是错觉,他就说这家伙这么变态的实力怎么可能受什么大伤,这样想着他又继续翻开起日文书。

      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斯佩多这才苦笑着扯下已经和血肉黏在一起的布料,和带进来的纱布药品什么的开始清洗伤口。多亏他的外衣上有着浓烈的血腥味,才能掩盖住他自己的血。
      斯佩多这才撤下幻术,露出脊背有些狰狞的伤口,被偷袭几乎要伤及经脉,失血过多让他的脸色无比苍白,完全没有刚才调侃的气定神闲。他太会演戏,甚至能够骗过观察仔细的阿诺德的眼睛。
      “真是的,逞强什么的真是要不得。”善于谎言的雾守有些哭笑不得的低声道,他从来都不在乎任何东西的,而现在却像个傻瓜似的。

      傻瓜似的叫着阿诺德亲爱的,只换来恼羞成怒的铐杀,傻瓜似的关心他照顾他,却没有得到一句回应,傻瓜似的隐瞒自己的伤势,却在期待着阿诺德能够发现并且关心他一下。
      果然蠢到极点了。

      斯佩多自嘲的苦笑道,他是人也会累的。他并不否认他喜欢阿诺德,或许这已经潜移默化的升级成爱恋了,可是阿诺德他实在是太后知后觉了,或许是他完全把这当成了友谊。友谊就友谊吧……斯佩多真的觉得自己没救了,居然这样就十分轻易地满足了,也太不符合他肆意的性格了。
      或者因为在乎而患得患失。

      什么时候发现自己爱上他的,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斯佩多有时会这么想,他存在于彭格列的意义就是为了与他相逢。
      斯佩多将伤口处的血迹和污物洗净,因为背后上药有些麻烦,斯佩多便打算将药物填在绷带里草草包了了事。而且过会不能去找阿诺德了,不然会被闻出药物的味道。他没有去彭格列的医疗部接受晴火焰的治疗,而是受伤后直接奔到这里,只要看到阿诺德就会觉得出奇的安心。
      他没考虑任何利害关系,没考虑他最近在筹划背叛,拥有情报部的阿诺德怎么可能没有感觉,也没考虑任何的计划。

      阿诺德有些烦躁的抚着额头,完全看不下去了。他随手将书撂到书桌上,想到刚才戴蒙的动作,无比违和的气息只有在……阿诺德想起了他的那一记手铐,虽然他是云守,但是和雾守共事了这么多年他也能分辨出不少的幻术了,至少斯佩多平日里也有欺瞒不了他的时候。
      刚才,阿诺德确确实实的感受到了违和感。
      果然,又是在骗人吗。没有受伤什么的,都是假话吧。因为欺骗才是雾的本质啊。
      阿诺德在响着水声的门外站了一会,铂金色发的青年轻哼一声表示不满。他知道在里面斯佩多不能看见他的表情:“戴蒙,我进去了。”阿诺德说着就转动了一下把手。
      “亲爱的,先别进来。”斯佩多的声音依旧十分的镇定自若,只是现在的表情阿诺德并不知晓。
      “为什么……”

      里面回应的是一片尴尬的沉默。
      水声停了,阿诺德敏锐的五感并不是容易糊弄的,他感到里面的人并没有动作。
      “我很想相信你,但是,你总是在骗人。”

      靛蓝色发的青年长身玉立的倚在墙边,脸色稍微有些不好。他眯起眼睛本来想像平时那样调侃,却因为阿诺德望向他时有些幽深的眼神怔住。
      “亲爱的?”依旧是低沉的声线,暧昧的语调和上扬的尾音,斯佩多的态度一如往昔。
      “过来。”阿诺德一合手上的书,看不出喜怒的望着斯佩多的侧脸。斯佩多有些意外的望着阿诺德抿起的唇和优美的下颌,铂金色的发似乎在灯光下也迷离起来。

      “躺下,别乱动。”阿诺德垂下眼睑,用纱布沾了一些消毒药酒,酒精有些刺鼻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斯佩多的呼吸有些乱了。“我帮你上药。”阿诺德用镊子夹起纱布,随意的扫了一眼斯佩多,阿诺德宽松的衣领下面露出精致的锁骨,而斯佩多很是满意的是阿诺德始终戴着银色的十字架。

      “没想到你还真体贴啊。”
      阿诺德拆下了斯佩多随意包着的纱布,这是因为斯佩多一个人根本没有办法仔细清洗背后的伤,这个还是需要有人做的。
      “怎么回事?”阿诺德看似随意的问道,并且手上的动作也不温柔,甚至还有些惩罚似的加重了力气。
      斯佩多龇牙咧嘴了一下,肩膀微微耸动。他背上的伤口有些可怕,阿诺德的纱布擦干净了污血,因为包的不好,所以伤口又有些开裂。“中埋伏了。”
      “你还能活得下来真是幸运。”阿诺德按压的力道又大了一分,一点也不温柔的说道。他的表情依旧十分淡定,只是捏着药瓶子的手指微微收紧。

      “我当然不能死掉了……死掉了亲爱的你会伤心的。”斯佩多似乎低笑了一声,没有反驳阿诺德的话语。
      “果然还是死掉比较好一点,至少为世界除掉了一害。”阿诺德在伤口处按了一下,嘲讽的眼微挑,立即收到了倒吸凉气的声音。
      现在晚上十一点半,外面也没有医生还在加班的,并且十九世纪的医疗水平也不是十分高的样子。阿诺德觉得自己学的一点点感兴趣的医学稍微有了点用处。

      斯佩多脸上始终带着微笑,心里满溢出来的一些感动让他五味杂陈。并不是单方面的情感付出,这个认知让他欣喜。可是阿诺德似乎还在芥蒂着什么。
      “下次再带着一身血腥就别来我家了。
      阿诺德有些掩面的看着无缘无故笑出声来的斯佩多,默默地扭头。

      “真无情啊,”斯佩多支撑起身体,撑着下巴道。他拉住阿诺德的手腕,海蓝色的眼眸有些深不见底的暗色闪过。
      卧室有些昏暗的灯光给斯佩多的眼瞳中镀上了银色,妖冶的面容更是让他多了几丝玩世不恭的神情。斯佩多轻抚着眼睛,有些低声的笑起来。“你也挺在乎我的嘛,亲爱的我很开心哟。”
      “谁在乎你?你的命只能属于我,情报部的猎物名单上还有你的名字。”阿诺德不知不觉的便说出来,接着斯佩多用一种很微妙的神情看着他。

      一时寂静。
      或者是此时的气氛太过沉闷,阿诺德看着斯佩多没有任何起来的意思,并且在等着阿诺德睡下并且自然而然的同床。
      “阿诺德,这里还有位置。“斯佩多放下一个枕头,拍了拍试了试松软度之后,才绅士的向铂金色头发的青年邀请道。
      “为什么……唔……”

      阿诺德猝不及防间唇舌已经被攻占,斯佩多的吻并不是传达甜蜜或者祝福的,而是充满了侵略性和战栗的吻,斯佩多的手指抚着阿诺德的铂金色短发,深深地吻着,缠绵悱恻却透着令人窒息的情感。
      渐渐地呼吸交缠,十指相握。
      阿诺德被吻得晕头转向,白皙而禁欲的脸颊上流露出不自然的红色。他费力的呼吸了一下之后,湖泊蓝的眸子有些微微睁大。
      “你在……做什么,戴蒙。”斯佩多一个翻身,将阿诺德压制。阿诺德有些不可置信的询问着斯佩多。

      “我以为你知道。”斯佩多完全无视了割伤他的金属制手铐,脸颊被划破,流出鲜血。而斯佩多没有给阿诺德抗议的机会,再次吻住觊觎已久的唇。
      阿诺德渐渐在狂风暴雨一般的吻中沉溺,或许说他的所有抵抗都万分软弱无力。胶合的唇畔间传出模糊地喘息。阿诺德开始无比痛恨这样的自己。
      斯佩多的动作依然十分的激烈,他牢牢地锁住阿诺德的肩膀,并且海蓝色的眼睛中似乎燃烧着熄灭不了的火焰。
      “这是……我用时间证明的……”

      下面的词语已经模糊了,阿诺德觉得自己简直是疯掉了,居然这样被一个男人压制,他恼羞成怒的抬起头,那份怒意却因为沉溺于斯佩多深不见底的眼里而消耗殆尽。
      “戴蒙!你给我放手。”
      阿诺德想要挣扎,却悲哀的发现自己的抵抗能力似乎完全没有了。
      “不放……一辈子都不放。”
      斯佩多舔舐了一下唇角,似乎意犹未尽的说道。他收紧了臂膀,温热的呼吸声轻缓而悠扬,和阿诺德有些急促的心跳完全不同。

      “你这是为什么?”胸腔里失去了节奏的鼓动让他卸下了往日的冷漠,变得更像一个普通的人。
      斯佩多海蓝色的眼睛深深地望着他,仿佛能够洞穿一世的灵魂。
      “因为,我喜欢你,这个理由够吗。”

      阿诺德张合了一下唇,却悲哀的发现自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三年能够改变的东西很多,时间总是能够抚平记忆的最好良药,前世的各种记忆已经模糊甚至消失殆尽,只有剧情和一些技能还记着。他也对这种感情不再排斥。
      要说对于D斯佩多什么感觉也没有也不太可能。若不是这样他又为什么会这么接纳一个人闯入自己的生活。
      但是,这样一个人,在今天向他告白了。
      戴蒙•斯佩多对他说,我喜欢你。

      他仿佛站在世界的尽头,向他伸出手来微笑。
      熟悉的上扬语调,熟悉的侧脸,熟悉的轻慢笑容,却有一种奇异的认真。
      他仿佛在许下一生一世的誓言。
      [Ti amo, Alaudi]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各自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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