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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第 74 章 ...

  •   苏默与钓吻离开屹开城后不久,感觉钩吻跟着他的速度开始变慢,转头一看,只见她脸色苍白,手捂着腹部,定睛一看,她腹上竟插着一把匕首。
      连忙停下,扶住她,大声喝道:“你受伤了怎么不说?”
      钩吻没有答他,只冷声道:“快带我去见我爹。”
      原来,刚才在屹开城,苏默在她耳畔所说的话是,“你爹已被我所救。”
      苏默却没有应她的话,一把将她横抱起。
      “你……”
      “闭嘴。”苏默一喝,又道:“你若想见你爹,就得听我的。”
      钩吻一楞,真的没有再说话,也不挣扎,随他抱着。
      钩吻的身体贴着苏默,而苏默却发现她身体的温度又如以前一般冰凉,不是已经有子惜了吗?怎还会这般凉?而当下最重要的是先找个地方暂避,先给她治伤再说,其它的以后再问不迟。
      往四周看了看,锁定了方向便抱着怀中人,运起轻功离去。
      钩吻静静地看着他的侧脸,许久,嘴角浮出一丝淡得看不到的微笑。

      苏默找到一间荒破已久的破屋,进屋后将钩吻缓缓的平放在木板下,见她闭着眼睛、眉头紧锁,定是疼得历害,而一路上却没发出点声音。
      低声道:“还好没有伤到要害,我要把匕首拔出来,你忍着点。”
      钩吻微微睁开眼睛,轻点了下头。
      苏默撕了块衣角,折了几折,递到她唇边,道:“来,咬着这个。”
      钩吻垂眸看了一眼,嘴角笑了笑,轻道:“不用。”
      苏默皱了皱眉,却也没再勉强,将那布条覆在刀刃下,以便一会压住伤口。
      又提醒了一声钩吻,见她已准备好,用力将匕首拔出,原以为钩吻会呼痛,没想却只听到她闷哼了一记。
      刚想问她,可才张口,却顿住,低头看着手中沾的血,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钩吻身上所穿的衣服为黑色,看不出浸在衣上的血色,而此刻才出现,她身体里流出的血竟然为紫色。
      “怎么……会这样?”
      钩吻抬眸看了他一眼,忍道痛道:“你再不包扎,我的血可就要流干了。”
      苏默止住声不再问,从身上掏出金创药,上好药后撕下自己的里衣,将伤口包扎好。
      他熟练的将伤口包扎好后,又从身上拿出一个瓷瓶,从内倒出一粒药丸,递到钩吻唇边,道:“张嘴。”
      钩吻张开嘴,将药丸含下。却见到苏默居然伸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急道:“你在干什么?”
      扒开她的衣服,见她的身体只有肩上一处旧伤痕,摸了摸那伤痕,看着她激动地问道:“是不是子惜?是不是?”
      原本被他扒开衣服,正尴尬的钩吻听到这句话,突然冷笑一声,也望着他,冷冷道:“是不是子惜,你怎么反到问起我来了?你不清楚吗?”
      苏默不解道:“什么意思?”
      钩吻道:“我也想知道,是什么意思?”
      苏默虽听不明白,但脑中却清晰得想起,枫叶谷里晚莺所说过的话,若被子惜所伤,便化为巨毒,待血液变成子惜一样紫色,便是将死之期。
      焦急地问道:“能不能解?”
      见她不答,又问了一遍,“快说啊,能不能解?”
      钩吻看着他道:“能不能解,又与你何干?”
      说完便不再理他,闭上了眼睛。
      苏默刚想再问,钩吻又突然睁开眼,冷冷地看着他,道:“你什么时候带我去见我爹?”
      苏默知再也问不出什么,便道:“你先睡上一觉,睡醒后再说。”
      “可……”
      “睁上眼睛。”苏默没让她有机会开口,便道:“若不听话,就别想让我带你去见你爹。”
      钩吻被他一噎,瞪了他一眼,却还是闭上了眼睛。
      苏默将她的衣服合好,又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她身上,看着她的睡颜,目光渐渐移向她的伤口处,好像透过衣服都能看到那莹紫色的鲜血。
      不知过了多久,凌染的呼吸慢慢变得平稳绵长后,苏默才在她身边找了个位置,闭上眼睛浅眠。
      原本已睡熟的钩吻,又睁开眼睛,看了眼躺在自己身边的苏默,幽潭般的眸子莹光闪动,转过头,又将眼睛合上。

      钩吻醒来睁开眼帘后,第一件事就是伸出手挡住窗外照进来的阳光。
      待眼睛适应了光线后,才放下手,转眸一看却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不是那间荒废的破屋,而是间阵设简朴,桌椅都有些旧,却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屋子,而苏默也不在这屋中。
      隐约听到外面有人说话声,刚想起来,没想到随着动做牵着伤口了阵抽痛。忍了忍,按着伤支起身。下了床后将木门缓缓的开了个细缝,从门缝中往外一看,却见外面是间堂屋,与自己所在的房间一样的简朴,一处墙角边有好几把形状不一的锄头,墙上挂着一大一小两个圆形的竹编筛子。
      而说话的声音是从屋外传进来的,钩吻敛眉,打开门慢慢走了出去,扶着大门见苏默腕着袖子下轮着斧头一边劈柴,一边与坐在篱边正在择菜的一位布衣妇人聊着家长。
      那妇人择完菜抬起头一看,一惊道:“姑娘你怎么出来了?”
      苏默一听,连忙回头,见到扶着门站着的钩吻立刻丢下斧头子,跑到她身边,皱着眉道:“谁让你起来的?”
      钩吻张了张嘴还没说话,便被苏默横抱起,对那妇人道了声:“何大嫂,药该煎得差不多了,麻烦你去看下,再准备点吃食。”
      那妇人一手端着菜,一手掩着嘴笑着应下。
      被苏默抱回刚才的房间,直到放在床上后,道:“醒了为什么不喊一声?干嘛自己跑出去,不知道自己身上的伤口有多深吗?”
      钩吻冷声道:“伤在我身上,不劳苏公子费心。”
      苏默一顿,看她了一会,道:“没错,不过你身上的伤若好不了,我们就留在这里,哪也不去。”
      钩吻瞪着他,突然冷笑道:“若我想走,只怕你也拦不了。若我想逼你说出我爹的下落,只怕你也不得不说。”
      苏默目光一敛,随后放声笑道:“别人怎么传重生教左使多么心狠手辣也是别人的事,我偏不信。”
      钩吻道:“看来,你想试试,看我钩吻是不是如传说的一般狠毒?”
      苏默突然收起笑容,喝道:“什么钩吻?你叫凌染。”
      钩吻一楞,没有接话。
      正刚这口,刚才那布衣妇人布端着碗粥与药进了屋,将粥递给苏默道:“这粥还温着,先让她垫垫肚子,我这就去做饭。”
      苏默道了声:“辛苦何大嫂了。”
      何大嫂嘴一瘪,不高兴地道:“你还跟我客气做什么?”
      随后看了看床上的钩吻,道:“瞧我,你们都来了一天了,我都忘了问你媳妇的名字?”
      钩吻眉头一皱,刚想开口,苏默就抢先道:“她叫凌染,何大嫂以后就染儿好了。”
      何大嫂笑了笑,将药碗放在桌上后道:“行,那我先去做饭。”

      何大嫂走后,苏默看着凌染笑道:“你别瞪我,这里没有再多的房间,再说你身上有伤,我不说与你的夫妻昨晚怎么能住在一间房里?”
      听他说完后,凌染的眼睛瞪得更大了,随后扭过头,不看他。
      苏默将她扶起一些,用勺子挖起一勺,试了试粥的温度,送到她的嘴边,道:“来,张嘴。”
      凌染看着面前的勺子,一手按着伤口,一手撑起身子坐起来。
      苏默急道:“你干什么?”
      凌染冷着脸,拿过他手中的碗与勺子,道:“我自己吃。”
      苏默皱着眉,没再说话。
      凌染吃完粥后,又接过苏默所递的药,一口喝完,然后将空碗递给苏默时道:“还有什么?一下说完。”
      苏默的手顿了顿,才接过碗放在一边,随后抱起凌染。
      凌染也随着他抱着,想看看他还想做什么。

      苏默抱着凌染穿过堂屋,走进另一间房。
      才进房门,凌染便楞住了,这房里与刚才自己所在的房间相差无几,但那床上躺着的人,居然是凌沧洌。
      苏默低头看了眼怀中的凌染,接着走进去,将她放在床边的椅子上坐好。
      床上的凌沧洌一张脸肤色腊黄,脸颊深深的凹陷,眼睛紧紧的闭着。凌染颤动着嘴唇,想要唤地一声“爹”字,等吐出声来已化做呜咽。
      苏默在一旁道:“我救他时帮他强行取出锁在琵琶骨上的铁链,他虽然晕了,但性命无忧。”
      凌染听后,连忙从掀起被子一角,拉出凌沧洌的手,把上脉,静静诊脉后发现有人为他灌输了内力,才让凌沧洌性命无忧。
      抬头看了眼苏默,苏默也正好在看着她。
      凌染缓缓张口,道:“谢谢。”
      苏默微微皱眉,许久,转过身将桌上的墨研好后,然将将笔墨拿到凌染面前道:“你爹现在不宜移动,需要什么,你说,我去备来。”
      凌染提起笔刚想写下药方,苏默却拦住她道:“等会。”
      凌染不解地看着他,苏默迟疑着道:“你爹他……的腿……”
      凌染双瞳一聚,猛地站起来掀开被子,苏默将她一拉,道:“你慢点,别总忘记自己身上的伤好不好?”
      凌染转头对他道:“我身上有或没有伤,对我来说都一样。”低头看了眼他的手,道:“你放开我。”
      苏默放开手,凌染便马上检查凌沧洌的腿,手按到膝盖处,凌染的整颗心已冰凉。
      凌沧洌的两个膝盖骨已被人捏得粉碎,已完全没有再继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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