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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第 72 章 ...

  •   苏循双目瞪大,纵使往日再沉着的他,此时的心里也慌了神。
      今日这满月宴所请之人,哪一个不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不是各派掌门,就是名满江湖的大侠,随便哪一个都放在江湖上都是举足轻重。
      试想下,若是这些人都不再醒来,且不说他这做武林盟主无法向众门派、天下江湖朋友交待。单说会造成整个江湖的混乱,就无法想象。
      权衡轻重后,憋下胸口的欲发作的恶气,看着面前那正盯着他脸上略带笑意有女子,愤道:“你想怎样?”
      钓吻笑了笑,道:“交出我爹。”
      苏循道:“你此番所为,就是救凌沧洌?”
      钓吻道:“交是不交?”
      苏循桌上的拳握紧,紧皱着眉半天不说话。
      只听钓吻又道:“我知道逐汐心经最后一重你还没练到,是不是?”
      苏循瞳也一收,盯着她,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知道的可真不少。”
      钓吻道:“五年前,是我在你的牢里将逐汐心经告诉我爹的,而最后一重我却没说。”
      苏循突然一笑,道:“原来五年前,不但拿着一根无毒的银针骗我了,还算计好了今天?”
      钓吻轻轻一笑,道:“否则,你以为我会弃我爹的安危于不顾?”
      随后,她又道:“但你若是将我爹交出来,我不但给你解药,还会给你最后一重的心经。”
      苏循到是意外,却道:“看来,我是不得不将人交出来了?”
      钓吻冷道:“是。”
      苏循又道:“但若是我将凌沧洌放了,而你又不交出解药,或不说出最后一重的心经,我又该如何?”
      他想了想,接着道:“与其那么麻烦,我现在擒了你,逼你交出解药和心经,不是更方便?”
      钓吻突然嗤声一笑,仿佛苏循说的是个天大的笑话一般。
      收起笑容后,她道:“这五年你在练逐汐心经,难道我会闲着吗,再者你自问若是现在与已练完第七重的我一较高下的话,会赢吗?”
      苏循的脸僵住,这五年来,从凌沧洌口中所得的逐汐心经看来,一重比一重境界高,当他已练到第四重时,虽不曾与人动过手,但他已知道放眼整个江湖,已无人能是他的对手。
      至从半年前练完第六重,凌沧洌便再不肯开口将第七重的心经吐一个字,而以他练逐汐心经的经验,知第七重定是最高深的一重。
      是否练过第七重,其悬殊不用比试就能猜出结果。
      苏循那一向让人感觉如春风般的脸上,此时已难看得不能再难看,铁青着脸道:“可凌沧洌早就被我移往别处,你再等几日。”
      钓吻半垂下眼帘,那南郊暮峰山的山洞里她早就去过,里面的确空无一人,而看样子已空废多时,而量苏循也不敢拿这在场所有人的性命来开玩笑。
      想了想后,道:“三日,三日后你最好说话算话,否则我爹若是有什么意外,这里的人全都等着来陪葬。”说着又道:“还有,五年前你从我身上搜去的那把匕首是我娘的遗物,到时一并交出来。”
      说完也不再看苏循,转身朝大门走去。
      苏循看着她的背影,眼中闪出复杂的光芒,这复杂的光芒中碜杂着太多种情绪,而最明显的却是一丝杀气。

      走到将近门口时,钓吻的脚步一顿,转头望向左边的一张桌子,桌边一个面色腊黄的男子正趴在桌上睁着眼睛看着她。
      钓吻眉心一皱,不解这何此人没有被迷晕,但随即眼中那不解的目光便转变,化为震惊。
      那一瞬,空气仿佛凝止,只有那相望的目光在凝结的空气中纠缠。
      但,只是一瞬,钓吻便转过头,继续走出门外。
      只不过,细看下她缓缓的步伐已经有些乱了。

      次日,街头巷尾都在议论,江湖中各门派掌门及不少有声望之人在武林盟主苏循的屹开城内喝着满月酒,居然一夜之间所有客人都昏迷不醒,而酒宴上只有苏循一人好好的。
      而被众门派弟子找上门的苏循,没有做任何解释,只对众人承诺,三日后必让所有人都醒过来。
      有人说是重生教的钓吻进了屹开城把所有人弄迷晕,可有的人不信,道屹开城岂是重生教说进就能进的?而就算进入了屹开城,她为什么不把里面的人都毒死,而只是迷晕?可迷晕了所有人,为什么苏循会没事?
      一连串的问题,不禁又让众人不住猜测,会不会是这苏循有何不轨的意图,借着儿子满月之宴将江湖有名声之人都请到屹开城去,而在酒菜中做了手脚?
      总之,一时间众说纷云,谁也不知道前一晚在屹开城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当苍墨槿说完外面所传的情况,转头却见钓吻豪无反应,便提高声音,唤道:“钓吻,在想什么?”
      钓吻回过神来,摇了摇头道:“没什么。”
      苍墨槿笑了笑,道:“那我刚才说的什么?”
      “我……”
      苍墨槿想也没想,便道:“在想苏默?”
      钓吻抬头,惊讶地看着她,苍墨槿却道:“你哪一次发呆,不是想他?”
      钓吻苦笑一声,道:“我昨天在屹开城里见到了易容的他。”
      苍墨槿道:“既然易了容,你又怎么认得他?”
      钓吻楞了一下,随后道:“他没有被迷晕,能抵得了那迷香的药性的,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他。”
      苍墨槿想了想道:“他不是与苏循断绝关系了吗?为何还在去屹开城,还易容?”
      钓吻垂眸,想到那日偷偷潜进布庄的苏默,笑了笑道:“也许,是为了防我们。”
      苍墨槿刚想再问,眼角却瞥见有人进了屋来,转头一看,是布庄的老掌柜,问道:“什么事?”
      掌柜恭敬道:“问右使,铺外有人要求见左使。”
      钓吻看了他一眼,连是谁都没问,便道:“不见。”
      掌柜得了令,便想退出房却,但却听苍墨槿道了声“等一下。”便又停了下来,问道:“右使还有何吩咐?”
      苍墨槿看了看凌染,道:“你连是谁都不问,就不见吗?”
      还不等钓吻回答,又问了掌柜:“来是什么人?”
      掌柜道:“是一男一女,那男子声称是左使的师兄。”
      “师兄?”钓吻惊道。
      苍墨槿原以为是苏默,却没想到来的另有其人,一时也不好帮她拿主意,便问道:“见吗?”
      钓吻想了想,道:“让他们进来吧。”

      在掌柜出去后,苍墨槿也回了房间,并无打扰她们叙旧。
      苍墨槿走后,钓吻将倒扣在托盘中的茶杯取出三个,将内冲上茶,当第三杯刚刚倒满时,便听到有人进屋的脚声,放下茶壶转过头,见真是沂名与素月,欣喜地笑了笑,唤道:“师兄、素月。”
      “师妹,真的是你!”
      “小姐,真的是你!”
      沂名与素月两人异口同声地道出声来,话音刚落,两人便相视一笑。
      钓吻指了指桌旁的凳子,道:“都坐。”

      二人应声坐下后,素月便迫不及待地问了她这些年一直在哪,好不好之类的话,她都一一回答。
      沂名却在一旁一字也没说,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那已就成重生教左使的师妹脸上渗出丝丝心疼,此时坐在面前的师妹,在她眼中虽然看到与自己和素月重逢欣喜,但除此之外,她的眼睛只是一江深潭,深得不见底。过去凌染虽清冷,但喜恶都会表露,可如今她已学会了让情绪隐藏。
      似乎感觉到沂名的目光,她转过头来,看了看沂名,道:“师兄,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沂名收回灼热地目光,道:“是幻紫说的。”
      钓吻敛起微笑,道:“幻紫?”
      沂名点了点头,道:“五年前在山神庙你走了之后,我与素月便跟着你出庙,但发现有人在你身后跟踪,我以为他是对你不利之人,所以便出手将他杀。可谁知,那人是苏默派去保护你的人。”
      钓吻一顿,没有接话。
      沂名接着道:“当时我杀了那人之后,担心他的同夥跟着踪迹找到你,便将周围的痕迹清理干净,却没想到就因此而失去你的踪迹。”
      而那时,幻紫无法沿着踪迹找到他们,而认为是凌染为避开苏默而将暗中跟着她的罗三灭口,凌染刚好被苏循抓走便无人得知。
      所幸,凌染在走之前提到去屹开城找苏默,沂名便与素月赶到屹开城,却不得进入,守门之人更说城内没有凌染此人,当下便怀疑起来,也曾夜探过屹开城,也终无所获。
      找不到凌染,自然无法死心,使与素月在城外徘徊了十几日,有一日却刚好被苏默看到他二人,那时苏默才发现,凌染失踪。
      在连番查找下,虽然找到凌染,但却查到了另一件让苏默怎么也想不到的一件事,也是让苏默这五年来一直后悔的事。

      “什么事?”钓吻问道。
      沂名想了想后,道:“那便是,他查到他的父母当年并非是师父所害,而是……他大哥苏循故意引他去查到师父身上,好让他认定杀他父母之人便是师父,以便……”
      “以便他好借报仇之名,来害我爹,是不是?”钓吻冷冷在打断沂名,当年被抓苏循关在牢中时,却不见苏循提过一次父母之仇,就隐约感觉不对。
      而如此想来,苏默与苏循断决了兄弟关系的原因,就是此事了。
      沂名见凌染脸上冷冷的表情,便道:“师妹,苏默他……这些年天南地北地找你,你……不能原谅他吗?”
      钓吻抬眸看着他,道:“原谅?就算他被苏循误导,可他出手害了爹爹难道不是事实吗?”
      沂名语塞,当时当他得知苏默是那日夜闯煜泽山庄之人时,也恨不得杀了苏默。但想到他是凌染最在意的人,快刺入他身体的剑却停了下来。
      而在看到他这些年发了疯似的到处找凌染,更无法下手杀他。

      “小姐。”素月开口道:“苏公子这些年为了找你不知吃了多少苦头,跟对你的情意素月都看在眼里,就算他曾经做错,素月看得出来,这五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后悔,小姐难道真狠心这么对他吗?”
      钓吻看了看素月,又看了看沂名,突然一笑,道:“看来,你们俩到是同心,都那么为他说话。”
      一听这话,素月与沂名便相对一望,明知她话中并无他意,素月的脸还是红了红,但见到沂名随后又将目光注视着凌染,脸上的微笑一下凝住。
      钓吻看着他俩的神情,微微的摇了摇头,拿起素月面前的杯子,递给她道:“素月,你的茶都要凉了。”
      素月回过神,略带尴尬地接过杯子,放到唇边抿了一口。
      钓吻看她放下杯子后,站起来道:“苏默的事,你们以后都别在提了,你们俩若愿意留下来,那就暂时先在这住下,若是不愿……”
      她还没说完沂名便道:“找到了师妹,自然会留下来,与你在一起。”
      钓吻看着他,别有深意在笑了笑,道:“那你们就住这间房吧。”
      在两人还没反应过来她此话何意时,钓吻便朝外走去。
      可还没等她走出门,就听素月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小姐你可知道,苏公子为了给你报仇,花了一年时间查清楚辛启珏一生在背地里做的所有恶事,而他与在与辛启珏一战时也差点送了命。”
      刚要迈出的脚顿下,站在门口半天没动,许久,才开口冷声道:“差点送了命的人,又何只他一个?”
      说完头也不回,踏出了门口。

      素月看着凌染离开,秀眉拢起,无法言语,突然感觉,现在的小姐与以前的小姐不一样了。
      才想着,便发觉自己的身体在些不对劲,好像一股燥热正在在身体蔓延。
      一旁的沂名似发觉了素月的异样,问道:“素月,你怎么了?”
      素月恩头看了看他,勉强道:“我没事……”
      可谁知才看了一眼沂名,那燥热之感越来越强,心也跳得历害。
      沂名露出焦急之色,道:“你的脸怎么这么红?”说着伸手去摸了下她的额头,才一触便收回手,惊道:“好烫!怎么回事?”
      素月低下头,她怎么也不敢说,沂名刚才轻轻的一触,让她不禁希望他的手不要拿下来,素月不知道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她只知道这样的感觉让她隐隐地觉得羞耻。
      沂名见素月怎么也不肯再说一句话,突然想到凌染,便对素月道:“你等一下,我去找师妹。”
      素月还没来的及拦他,沂名的身影已冲出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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