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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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行之望着窗外，看着外面没有星光的夜空，漆黑如墨。
脑子里想着与苏默刚刚的对话。
他问，“如果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也许只有去问凌染了。”
而苏默回答，“我不会去问她。”
“为什么？”
“如果去问她，便是让她再去回想一次，那等于再伤她一次。”
“可若是你不知道事情始末，你怎么帮她？”
“慢慢查，最算一辈子查不出，只要能让她过的开心，从以前的阴影中走出，就够了。”
突然耳后一阵劲风，一闪而过。
屋子里仍安静的出奇，刚刚的一阵风就像是幻觉一般。
路行之道了声，“出来。”
黑暗中出来一个人影，站在路行之背后向他恭恭敬敬行了一礼，道：“阁主。”
烛火下，一身衣裳，似紫非紫，如真如幻。
人如其名，幻紫。
路行之回头，问道：“你怎么来了？”
当那人再抬起头来，全然没了刚才的恭敬之色，眼光移到书桌的鸟笼，看也没看路行之，道：“我来看看小紫，不行吗？”说完手往桌上一撑，坐到了书桌上，脚还一勾一勾的打着拍子，刚好在路行之的鼻子前晃着。
路行之看着眼前的一晃一晃的紫色布靴，眼角抽搐，站起来，坐到了圆桌旁，给自己倒了杯水。
“小紫怎么瘦了？你怎么喂它的？”幻紫拨弄着鸟笼道。
路行之喝了口水道，“谁让它只吃葵花籽，别的什么也不吃。”
幻紫噗嗤一笑，道：“跟我的那只小之间正好相反，小之只吃虫子，不吃素，胖的跟鸭子似的。”
路行之将杯子放下，他觉得再喝下去，绝对会有被水噎死的可能。
路行之转头看了眼正在拿葵花籽喂八哥的幻紫，道：“你今天来正好，赶紧让这鸟换句话说说。”
幻紫抬起头，道：“为什么要换？小紫不是说的挺好吗？”
路行之道：“不光挺好，而太好了，好到它一说话茶楼的里人眼睛不是看它，而是扫向我。”
幻紫吐了吐舌，道：“你养八哥，若八哥不学说话，别人不会奇怪吗？你管它说什么，只要它说了，就行了。”
然后瞥着笑，低头做出专心喂鸟的样子。
她与路行之的通讯是靠两只八哥与一只雨燕，幻紫最拿手两样绝活，一是探查，二是训鸟，而这两只八哥是幻紫在训鸟时，挑出最出色最有灵性的两只，当时懒的想名字，就用二人的名字来取的，可训好后，发现自己的鸟叫跟自己一样的名字，实再是太别扭，就把两只鸟换了一下，又各教一句平时让它们说的玩的话来掩耳目，而她手上的那只小之，学的那句是，“幻紫是美人，比仙女还美的美人……”
路行之决定不再与她继续讨论这个话题，正色道，“幻紫，有事要你去查。”
幻紫见路行之的神色，知道定有要事，跳下桌了，问道：“什么事？”
路行之道：“去查下三十五年前被灭族的汐族。”
幻紫道：“汐族，就是被辛启珏年轻时灭掉的那个？”
路行之道：“是，查一下汐族到底是不是像传言的那样，还有，当时有没有人幸免于难。”
幻紫没有问为什么，玩闹时归玩闹，只要一办起正事来，却比谁都认真，更何况对面的是阁主，她道：“好，还有别的吗？”
路行之顿住，指腹在杯沿上，转了一圈又一圈……
突然脑袋一记痛，转头一看，幻紫吹着拳头，蛮不在乎的道，“看什么看，我是在帮你回神，还有什么事，快说，我可没那么多时间跟你浪费。”
路行之摇了摇头，然后神色一正，道：“再查下毒姬，从生到死，所做过的每件事，一样一样都查清楚。”
幻紫笑道：“放心吧，保证她长了几根头发，一辈子换过几套衣服，我都给你查清楚了。”
路行之笑着点了点头，他决不怀疑幻紫的能力，如同他相信自己在说书的时候没几句是真话一样。
幻紫走到书桌前，敲了下鸟笼，道：“给小紫改善下伙食，下回我来，可要看到它长胖点。”说完身形一动，只看到烛光下，似紫非紫的衣袂一闪而过。
屋内又恢复了安静。
似乎是觉得太安静了，鸟笼里的八哥抖了抖翅膀，叫了起来，“行之是我的，看牢了……看牢了……”
听雪阁。药房内。
苏默坐在桌边用扇子撑着下巴看着凌染正在研究着她那些瓶瓶罐罐的身影。
这几日来，苏默几乎天天都与凌染在一块，吃饭、喂鱼、下棋，除了晚上，只要凌染在的地方，苏默就在。而凌染时不时露出的笑容，也渐渐的多了起来。当然这只是对着苏默的时候，对别人凌染还跟以前没的半点区别。
凌染在塞好最后一个瓶塞后，抬起头来，看了眼苏默。见苏默对自己笑了笑，也回了个微笑，将手中的瓷瓶放下，走到苏默身边。
苏默将她拉下，坐到旁边的圆凳上，给她倒了杯水，问道：“你鼓捣了一早上了，累了吗？”
凌染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后，摇了摇头。然后放下杯子，拉起苏默，就要往外走。
苏默问，“去哪？”
凌染回过头，神秘的笑了笑，接着他继续往外走。
当苏默被凌染带到听雪阁的后院时，一阵眼花缭乱，跟这里比起来，外面的花园哪能叫花园，简直就成了光秃秃的石头堆。听雪阁的全个后院就像是一个花圃，里面种的各种各样的花草，并且里面所种的花，苏默几乎都不认识。
苏默不可置信的，指着那成片成片的五颜六色，道：“这些……都是你种的？”
凌染点了点头，拉着苏默往花圃里走。
苏默道：“素月不是说，你除了对鱼和药感兴趣，不喜欢别的吗？怎么会种这么多花。”
凌染看了看他，然后在地上捡了块石子，写道：这些本就是药。
苏默看了地上字，然后再抬头看看一朵朵美艳的花，原来这些花在她的眼里也就是药。
眼角瞥到角落里一小片蓝色，手指点了点那方向，问道：“染儿，那蓝色的花叫什么名字？”
凌染随他指的方向望去，突然眼神一暗。
苏默见凌染怔怔的望着那片蓝花，问道：“怎么了？”
凌染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又在地上写道：鸢尾。
苏默道：“鸢尾，这名字到是不错。”可又觉得似乎有些耳熟。
正在这时，素月进到院中，看到凌染与苏默二人，对他们喊道，“小姐，你们在这？”
苏默抬头看了眼素月，又对凌染道：“素月定是叫我们吃饭，走吧。”
凌染点了点头，丢了手中石子，与苏默一起出去了。
走到门口时，苏默突然想起，鸢尾，别名乌鸢。
回头望了望墙角那一小片蓝色。
如果没记错的话，前几天路行之说过，毒姬的名字就叫乌鸢。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 19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