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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修炼 ...


  •   这个世界的一切,都让佐为觉得新奇。

      好奇宝宝一般的佐为,看到什么都会把奈落先生拽出来问东问西,奇异的是,虽然不是那般热情,但奈落还是尽量用佐为宝宝能听懂的语言给他解释。

      奈落告诉他了一个故事。

      故事里面,一只狗整天追着奈落先生打(莲子:黑线,奈落乃都不解释原因的?奈落冷哼一声:怎么?莲子:没,没什么),那只狗还有一个帅帅的哥哥,两个人一起欺负孤军奋战(……)的奈落。

      奈落先生努力地修炼,但是双拳难敌四手,终于被他们和他们的同伙残忍杀害了(莲子:你编的谎话也就骗骗纯洁的佐为。奈落冷笑:谎话,太高明那家伙听不懂)。

      但奈落先生不甘心就此消失,所以他找到了和他同处于轮回走廊的佐为,并被佐为纯洁的灵魂所吸引,然后靠近,企图抢夺佐为正在慢慢形成的躯体(佐为:对于抢身体这件事情,奈落和我道过谦,我原谅他了。莲子:……佐为乃真好骗)。但由于灵魂过于虚弱,反倒被佐为融合,但佐为也因为这场争夺被夺走了记忆。

      “我们现在在从出生的百年前。”奈落缓缓地叙述者,声音平淡,似乎只是在讲一个与己无关的故事,“我会把你的记忆还给你,但相应的,我希望你帮我一个忙。

      “找到另一个‘我’,我只需要你帮我抹杀掉那个白痴到我都看不过去的东西。”

      因为失去记忆,佐为丝毫没有感觉随意的杀死一个人有什么不对。很爽快的答应了。倒也不是对自己的过去有多么执着,只是觉得脑袋里空空的很难受。

      倒也不是没产生过怀疑,佐为不记得不代表他变笨了,相反,整天在脑子里琢磨怎么解棋局的藤原佐为的脑袋是出奇的好用。奈落为什么被人追杀,奈落的死因到底是什么,奈落和自己抢身体的过程中发生了什么,这一切的一切,全部被奈落简略了。佐为不追问不代表他不在意,但只是现在的情况,容不得他有过多的疑问。

      他能感觉到,那个灵魂的强大,远比自己这个幸运的得到身体的小幽魂要强大得多。

      至于那个约定,心照不宣,他们谁都不信。但是,现在真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需要一个合作的理由,说服自己说服对方。

      他们还要相处很久,直到奈落愿意解开这一切的疑惑的时候。

      一个是容易满足不愿多问,一个是看似平静刻意隐瞒,这两个人就这样以奇特的方式相处着,倒也和谐。

      佐为喜欢上了那个低沉中不失悦耳的声音,导致奈落的睡眠时间严重减少。

      “佐为,”已经不像以前一般疏远的叫“藤原先生”,他们也觉得只能知道彼此还这么客套挺无趣的。现在,奈落明显是一副睡眠不足脾气变坏的样子,“我并不介意再次跟你陈述‘蒲公英的繁殖过程’,但在那之前,我请求你,给我半天的睡眠。我相信,这并不能阻碍你对大自然的了解。”

      佐为拿着一个蒲公英,用力吸气,吹。纷纷飘扬的种子像是白色的小伞,随着风飘向未知的前方。佐为歪歪头,小脸嘟成包子。他并不是故意吵到别人睡觉的,只是一个人实在很无趣,好不容易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奈落的语气不像原来一般的冷淡疏远,佐为自然不情愿让唯一可以交谈的对象离开:“奈落,再等等好不好?”

      “不好。”奈落要是有白眼,现在一定要翻一下。他是和佐为争抢失败才屈居于这个身体里的,但是,因为争夺中消耗了过多的力气,他需要的睡眠来修复受损的灵魂。

      “……好吧,奈落可要快点醒来啊。”听出了奈落似乎要爆发,佐为识趣的松口。

      奈落松了口气,其实即使自己发脾气也不能把这个家伙怎么样。庆幸自己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在陷入沉睡之前,奈落嘱咐了一句:“不要随便和奇怪的人走。”奈落觉得,自己现在就像养了个孩子一样操心。

      佐为乖巧的点头:“放心吧。”

      奈落虽然对这个家伙的保证持怀疑态度,但是实在是疲劳过度的他还是睡了过去。

      抱着膝盖,佐为坐在树荫底下静静地等待着奈落的呼吸变得绵长才动了动身子。虽然奈落说他的行为不会对自己产生过多的影响,但是佐为还是尽量的放轻动作免得吵到他。

      依靠在树干上,佐为有种奇异的违和感。这种感觉,这种只有自己没有任何人的陪伴的孤寂,似乎是很熟悉的样子。以前的我,到底是什么样的呢?佐为想了一下,便不再深思。

      没有意义不是吗?

      伸出手,张开,握拳,再张开。纤细的手掌上没有一点茧子,白皙的过分。佐为夹起身边的一枚小石子,惯性一般的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盯着石子,有了一个想法。

      ==========================

      刚刚结束了和灵猫族的大战,犬大将让部下和夫人先行回去,他则孤身一人离开了战场,慢慢的沿着小溪走着。

      战争已经持续了很久,很多和自己要好的伙伴部下都相继死去。犬大将眯了眯眼,让阳光洒在脸上。

      战争,为的什么呢?

      起初是因为人类对妖怪的不公正待遇,他领兵造反。就在攻打下一座又一座城池以后,犬大将突然发现,他已然收不住手了。他想停下,他不想再制造杀戮,不想再看到眼泪和悲伤,但是,现在的情况依然容不得他自己掌控了。

      就像夫人说的,当他激起妖怪们血液里的嗜杀后,想要平息,只有以杀止杀。

      我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就在犬大将皱眉思考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美丽如月光精灵的男子正跪坐在不远处树下的草地上,擎着石子在摆着什么。神色肃穆,时而皱眉,时而喃喃,就像在进行一场盛大的仪式。

      犬大将金色的眼眸里闪出一丝戒备。现在是战争时期,犬大将的神经是出奇的紧绷,即使是一个俊美的陌生男子都会引来他的警惕。

      鼻翼微动,不是人类的气息,像是妖怪,却比妖怪的味道要更来得纯净。

      莫非,是修炼者?

      在世间,除了妖和人,还有一类人。他们有着对着力量的追求,不同于法师有着明显的好恶,他们纯粹是追求精神和□□的历练。这种人为了强大起来甚至不惜毁灭自身□□,类似凤凰涅槃重生般脱胎换骨。

      这种人,被称为修炼者,是一种稀少但会被所有人和妖敬畏的存在。

      犬大将没有贸然打扰,这种人只追求力量,虽说不会轻易为人所利用,但是,现在战争正是关键时期,不容一点点变数。犬大将决定回去和夫人商量一下再行定夺,再看了看佐为安然的侧脸,悄悄离开。

      佐为自然也没有注意到又一个强大的妖怪曾经来了又走,只是在仔细思考着棋局的走势。

      犬大将也不知道,这个被他当成强大的存在的男子,彻底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连普通人都打不过。

      =======================

      奈落醒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感应四周,发现他还在这片森林时舒了口气。

      真害怕在自己不再这个家伙被人骗跑。

      担心他?开什么玩笑,毕竟两人现在共用一个身体,他奈落大爷害怕麻烦而已。

      “你要变得强大起来才可以在这个世界活下去。”透过佐为的记忆,奈落悲哀的发现,这个家伙就是一个在和平社会下成长的孩子,丝毫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危险。被陷害就自杀了?人家陷害了你就不知道陷害回来吗!

      佐为停止了摆弄棋局,有些不解:“强大?”明显对自己现在的状况不大清楚的佐为还是很乐天,“这里挺好的,变得强大做什么?莫非……奈落,你想要做什么坏事?”

      奈落就知道佐为没概念,耐着性子给他解释:“这里很危险。”感到佐为的怀疑,奈落冷笑一声,“你要是不信,现在,按着我的指示,我带你去看看这个世界的本质。”语调那恶略的尾音再次出现。

      虽然没了身体,但奈落对于周围的感应还是存在着的。佐为小心的按照奈落的指示将信将疑的往前走,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走出了树林。

      但是,眼前的一切让佐为错愕。

      人类,妖怪,满地尸体。破碎的,完整的,还有彻底被碾碎的,血腥味道弥漫于整个空间。

      奈落奇怪的是,看到这一切的佐为只有一点点惊讶,却没有恐惧。转念一想,是了,现在的佐为就像一张白纸,他总是在接受,在学习,但常识方面,实在是少得可怜……这是不是意味着……

      没等奈落想完,佐为温软的声音响起:“这里发生了什么?”

      奈落敛了心神:“啊,战争。现在是妖怪和人类之间还有妖怪和妖怪之间的战争,距离战争结束还要几十年。”

      “也就是说,还会有很多人……会这样的死去?”眉头微皱,佐为感觉很难受。还会有人死去,连全尸都没有。

      “我提醒你一下。”奈落慵懒的说道,“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你是妖怪,虽然具有人的形态,但你的本质还是个妖怪。”

      “……啊。”佐为没有答话,小小惊讶了一下自己不是人的事实,也没什么大的感受。

      “你要做的,不是在这里同情这些死物,而是好好想一下怎么让自己强大,就算不去杀死别人,也别让别人杀死。”但在这里,不杀别人就要被杀。后半句话,奈落没有说,“不想当他们中的一员,就听我的,好好修炼,先强大了在说别的。”满脑子整天想的都是奇怪石子的男人,奈落不觉得他能活的多长久。要没有自己,没准他还没被杀死就先吃毒蘑菇吃死了。

      “恩,我听你的。”不想死去,至少,要把脑子里的那些未解的棋局解开再说。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2 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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