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怕的同性婚姻》一心作品

8、第8集：心中狂魔

　　为什么会这样，
　　只因为对谭侃侃的好感更多一点？
　　只是因为多了那一点
　　我就开始排斥他以外的任何人了吗？

　　怎么连和迈万达亲热，都开始不太情愿了。

　　林沫有点沮丧。

　　拒绝了迈万达求欢的信号之后，他一时有些担心自己的态度会流露出什么。

　　“不是很严重，只是有点不适。”林沫又小声地强调一遍，以求真实。他没说慌，确实有些不适，只不过以前这种情况时，他是从不拒绝迈万达的。所以，问题只出在他的心里。

　　“那老东西真的让你受伤了？！”迈万达的表情痛惜而又有些愤怒。“伤的怎样？我看看！”
　　“没什么。我已经处理过了，没问题了，不用……”
　　迈万达强硬地坚持要查看，林沫不知该作何反抗，只好任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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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迈万达的手指抚摸上去。
　　“痛吗？”
　　林沫点头。“有一点。”
　　“可惜了。我还想给你好好补偿呢。”
　　补偿的意思就是由迈万达给他快乐。但林沫现在根本不想要。
　　不过他还是面带遗憾地对迈万达笑笑。仿佛真是他损失了。

　　“可怜呢。让我想想怎么让你快活。”迈万达的语气充满关心，在林沫身后抚摸的手，渐渐变得更为有力。林沫猛然意识到，迈万达根本没打算放弃。
　　果然迈万达从后面抱紧他……

　　林沫条件反射地想起一些不甚愉快的事。那些永远忘不掉的情景跃入脑子。仿佛又置身一年多前那个昏暗的办公室。

　　在那个迈万达要求他加班的晚上。
　　他就是被陷入这种境地。
　　‘迈总，可能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一类！’
　　‘不试一下，你怎么知道。’

　　是什么样的意念企图占领他本就摇摆的领地。在从未被人触碰过的秘境留下印迹。
　　就是这样富有经验与魔力的，将他推进陌生。
　　那片昏暗与伴随着的无尽燥乱，从此印进了他的脑中，挥也挥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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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现在正如当时的情景。
　　林沫不必去看，那是富有经验的手。
　　可为何今天又会如此不情愿，既然还是不能拒绝，就索性劝自己作乐吧。不是一直精于此道？

　　然而迈万达并不是只想做一个服务者。“真是可惜。”他叹息着，另一只手的手指在林沫的唇上抚摸。
　　这是林沫最不喜欢的，却做出心甘情愿的妥协姿态。“你想怎样吧，都没关系。因为是你，我就不会感觉不适了。”
　　“是嘛！”迈万达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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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后羿的箭贯穿太阳时的坚决，林沫低下身子，脑子中电光石火，出现了谭侃侃的身影。
　　既然不能逃避，就劝自己享受吧。这几乎已经成了林沫面对无奈时的准则。
　　不如想象，如果现在是谭侃侃，会如何？
　　这个想法一产生，林沫就发现不可明状的兴奋在他身体里升腾。
　　他主动起来，令迈万达也惊喜异常。“我们真是再适合不过。”
　　赞美之词又开始绵绵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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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林沫脑中的意识却越发清晰。
　　是这样吗，是那个家伙吗？
　　怎么会成了我心中的魔。

　　一定要等着我！
　　今晚我们更会是怎样的模样。为了与你交汇一次，被面前这个家伙打入死牢我也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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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似与往常没有什么不同，迈万达心满意足地离开，继续他无止尽的忙碌。
　　林沫听到他离开的关门声，立即跳起来去沐浴。
　　精心修饰后，他按照便签上的号码，找到谭侃侃的房间。
　　按了半天门铃没有人来开。

　　莫非还在实验室？林沫想了想，按照便签上留下的电话号码打过去。
　　谭侃侃很快就接了起来。
　　“我到了呢，你在哪儿。”林沫的声音轻巧而调皮。已经是情人间的味道。
　　谭侃侃却显得犹豫又沉重：“对不起。今天不行。”
　　“怎么呢？好扫兴。”
　　“抱歉。”
　　“既然你有事，那我们换个时间？”
　　“林沫。我们，算了吧。”
　　林沫吃了一惊，脑子快速地反应：“发生了什么事，让你改变了主意。你总得告诉我一个理由，我才能死而暝目！”

　　林沫真的愤恨，用词也开始绝决。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总是阻止他得成心愿。“告诉我！”他第一次如此放不下一个人，而这个人又总是不能被彻底打动。为什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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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你的原因。你很好。”谭侃侃竟然是安慰他。“是我的原因。我等的人，回来了。我之前是想过放弃……”
　　林沫被谭侃侃的用词刺伤了：“你等的人……原来，你还能爱。”他也不晓得这样说是要表达什么。

　　“对不起。以前我……”
　　“以前的？就是说已经分手的了？”
　　“没有。是因为工作的关系分开了一段时间。我们相处已经五年。林沫，你能理解。”
　　林沫一时无语，却恨的牙根直痒。

　　“五年又怎样！”他开始不讲理。“你不和我尝试，怎么知道我没有那个女人好！”他很想对另一边未知的对手宣战。他不想这样输！

　　“感情要忠诚，那么多年，怎么会不珍惜……。是我的问题，我不该让你以为我们可以……”
　　“别给我讲道理！时间久又怎样？你怎么不和幼儿园的同学去结婚，你的想法不是一般奇葩和愚蠢！”
　　“你这样讲话，我会挂电话。”
　　“谁稀罕！”林沫率先挂了电话，他愤恨地抬头，这才发现走廊里的几个人正在围观他。
　　正想发作，想到楼内的都是同事，便只好压下怨气。

　　“失恋了，小子？”偏有不识相的好事者提问。
　　林沫压着脾气点头。
　　“你刚才那样吵架不行的，只能把对方越推越远。你知道欲擒故纵的道理吗？”
　　“不需要你给我讲！我很厉害的！”

　　林沫如一团燃烧的火一样乘电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将谭侃侃留给他的便签撕的粉碎，丢入马桶冲走。

　　一个对我一点用处都没有的家伙，有什么好在乎。
　　林沫相信这件事一定会很快过去的。

　　无意中瞥见镜中的自己，那是眼带泪花的狗熊吗？

　　我要的是什么呢？
　　才不过那么短的时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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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他想起一个细节，刚才通话的过程，谭侃侃那一边似乎一直有若有若无的背景音乐，也许是在车里，也许是在房间。
　　那个音乐竟然是《LOVE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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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想法横空出现。让林沫混身发冷。

　　难道事实是那样的吗？

　　不！我要搞清楚！

　　他抓起手机，重拨……